打著“高收益(yi)、高回報”旗(qi)號(hao)，通(tong)過發展下線來(lai)“套牢”資金(jin)，近年來(lai)各式各樣(yang)的傳銷活(huo)動防不勝防。如今，疑(yi)似出現(xian)了以傳銷發家(jia)的企業家(jia)擬(ni)入主A股上市公司的情況。

12月26日(ri)，青海(hai)華鼎(ding)（600243）發(fa)布公(gong)(gong)告稱(cheng)，公(gong)(gong)司(si)實控(kong)人(ren)擬變更(geng)為王封。據(ju)了(le)解，王封目前(qian)的(de)主要資(zi)產為龍池牡(mu)丹(dan)實業(ye)有限公(gong)(gong)司(si)（以下簡稱(cheng)“龍池牡(mu)丹(dan)”）。在“80后”創(chuang)業(ye)家、親民的(de)董(dong)事長、牡(mu)丹(dan)產業(ye)互(hu)聯網全產業(ye)鏈創(chuang)始(shi)人(ren)這(zhe)些光鮮亮麗(li)的(de)標簽下，北京商報記者通(tong)過調(diao)查發(fa)現，龍池牡(mu)丹(dan)疑似(si)涉(she)及傳銷，公(gong)(gong)司(si)銷售人(ren)員呈金(jin)字(zi)塔型結構，會員、創(chuang)客、合伙人(ren)、代(dai)理商層(ceng)層(ceng)遞進，新(xin)進人(ren)員需(xu)要通(tong)過大(da)額(e)資(zi)金(jin)“入會”，發(fa)展會員可使整個代(dai)理團隊獲得獎勵(li)。

北京(jing)商報(bao)記者進而(er)發現，龍池(chi)牡丹(dan)通(tong)過大力宣(xuan)揚(yang)公司產品(pin)的保(bao)健能力、董事(shi)長王封的創業故事(shi)、評選“龍池(chi)之星”、給參與人員“畫餅”等方式(shi)已收獲了眾多(duo)“追隨者”。然而(er)，龍池(chi)牡丹(dan)主打的牡丹(dan)相關食品(pin)是否存(cun)在生產資質(zhi)尚不能完(wan)全(quan)確定。

這樣通(tong)過疑似傳銷(xiao)活(huo)動積累的資(zi)本(ben)，能使王封(feng)獲得資(zi)本(ben)市(shi)場的通(tong)行證嗎？

控制權

12月26日，青海華鼎發出的一份易主(zhu)公(gong)告(gao)顯示，公(gong)司實控人擬變更為王封(feng)。

本次易主(zhu)是由(you)王封(feng)旗下(xia)公司(si)對(dui)青(qing)(qing)海(hai)華鼎現任(ren)實(shi)控(kong)人(ren)的(de)一致行(xing)動人(ren)進行(xing)增資(zi)(zi)、并(bing)(bing)通過與現實(shi)控(kong)人(ren)采取一致行(xing)動而實(shi)現。具體(ti)來(lai)看(kan)，王封(feng)旗下(xia)企業安吉十樣(yang)錦企業管理合(he)伙企業（有(you)(you)限(xian)合(he)伙）（以下(xia)簡稱(cheng)“十樣(yang)錦”）擬(ni)以2億元現金(jin)對(dui)青(qing)(qing)海(hai)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(ke)技投資(zi)(zi)有(you)(you)限(xian)公司(si)（以下(xia)簡稱(cheng)“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(ke)技”）進行(xing)增資(zi)(zi)并(bing)(bing)取得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(ke)技70%股(gu)權(quan)(quan)，十樣(yang)錦從而取得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(ke)技控(kong)股(gu)子公司(si)青(qing)(qing)海(hai)重型持有(you)(you)的(de)青(qing)(qing)海(hai)華鼎1.92萬股(gu)股(gu)份以及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(ke)技、機電(dian)國(guo)有(you)(you)委(wei)托給青(qing)(qing)海(hai)重型的(de)青(qing)(qing)海(hai)華鼎8.2%的(de)表決權(quan)(quan)。

同時(shi)，青(qing)(qing)海(hai)華(hua)鼎(ding)(ding)現實控(kong)人于(yu)世(shi)光與王封簽署《一致(zhi)行(xing)動(dong)協議》，同意與王封采(cai)取一致(zhi)行(xing)動(dong)。本次權(quan)益(yi)變動(dong)完(wan)成后(hou)，王封將擁有青(qing)(qing)海(hai)華(hua)鼎(ding)(ding)13.33%表(biao)決(jue)權(quan)，從(cong)而成為(wei)青(qing)(qing)海(hai)華(hua)鼎(ding)(ding)新實控(kong)人。

在(zai)公告披(pi)(pi)(pi)露后，上(shang)交所迅速向青海華鼎(ding)下發(fa)問詢函，要求公司(si)說(shuo)明(ming)十樣錦(jin)增(zeng)資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技的具體資金來源、如何對(dui)溢(yi)峰(feng)(feng)科技實現有效(xiao)控(kong)(kong)制，以及(ji)說(shuo)明(ming)本次控(kong)(kong)制權變動是否(fou)真實、是否(fou)存在(zai)其他應披(pi)(pi)(pi)露未披(pi)(pi)(pi)露的重(zhong)大(da)事項(xiang)。

股權關(guan)系顯(xian)示，龍(long)池(chi)(chi)牡(mu)丹、王(wang)封分(fen)別持有(you)接盤(pan)方十樣(yang)錦(jin)66.67%、33.33%股權，龍(long)池(chi)(chi)牡(mu)丹是(shi)王(wang)封旗(qi)下的主要資產。天眼查顯(xian)示，王(wang)封旗(qi)下實控企業多(duo)達21家，其(qi)中(zhong)十樣(yang)錦(jin)成立于今年(nian)8月(yue)，注(zhu)冊資本(ben)3億元，龍(long)池(chi)(chi)牡(mu)丹成立于2018年(nian)，注(zhu)冊資本(ben)為2億元。

據龍(long)池牡(mu)丹官網，公(gong)司(si)是一家(jia)立足(zu)牡(mu)丹產業(ye)、專注于大健康領域(yu)的生(sheng)物科技型企業(ye)，構建了集農業(ye)、工(gong)業(ye)、科研、貿易、資本五位一體的牡(mu)丹產業(ye)賦能平臺(tai)。由(you)王封擔任公(gong)司(si)董事長一職。

針對本(ben)次易(yi)主的相關(guan)問題，北京商報記者分別致(zhi)電(dian)青海(hai)華(hua)鼎董(dong)秘辦(ban)公室、龍池牡(mu)丹官(guan)網披露(lu)(lu)的聯系(xi)電(dian)話(hua)進行采訪，青海(hai)華(hua)鼎相關(guan)工作人員(yuan)表示不(bu)方便接受采訪，而(er)龍池牡(mu)丹披露(lu)(lu)的聯系(xi)電(dian)話(hua)一直處于(yu)關(guan)機(ji)狀態。

“拉人頭”

北京商(shang)報記者通過調(diao)查(cha)發(fa)現，青海華鼎(ding)此次(ci)接盤方背(bei)后的龍(long)池牡丹并不(bu)簡單，公司疑似涉及傳銷。“家里本就不(bu)富裕(yu)，這一(yi)年(nian)我爸媽把辛(xin)苦錢全都(dou)投進(jin)去了，怎么勸都(dou)勸不(bu)住，感覺已經被洗腦了。”在網上一(yi)則詢問“龍(long)池牡丹怎么樣”的問題下，小麗（化名）這樣留言。

為了解龍池(chi)牡丹(dan)具體(ti)經營模式，北京商報記(ji)者通過多方(fang)打探(tan)，以想要加(jia)入銷售團隊的名義聯(lian)系上了兩位公司(si)(si)相(xiang)關人員，其中一位王先生(sheng)自稱是公司(si)(si)股東，還有一位是公司(si)(si)白(bai)金大(da)使孫梅（化名）。

龍池牡丹的銷售人(ren)員呈金字塔結構，最初入門(men)的是(shi)會員，再上(shang)一(yi)級是(shi)創客，創客之上(shang)還(huan)有合(he)伙人(ren)及(ji)代理商。

如何才能入(ru)會？孫梅給北京商報記者發了一(yi)個小程序的鏈接，加入(ru)會員需要購買指(zhi)定產(chan)品(pin)套(tao)餐(can)，標價均為980元(yuan)，產(chan)品(pin)套(tao)餐(can)分為五款(kuan)，包(bao)括果蔬植物粉固(gu)體飲料(liao)(liao)6盒、牡丹人參肽固(gu)體飲料(liao)(liao)5盒，以(yi)及其他的固(gu)體飲料(liao)(liao)、牡丹籽油、天門(men)冬氨酸(suan)鈣產(chan)品(pin)。

是否是會(hui)員(yuan)在購貨時所標注的商品(pin)(pin)價(jia)(jia)差極(ji)大，諸(zhu)如公司產(chan)品(pin)(pin)“牡丹清(qing)果蔬植物(wu)固體(ti)飲料”會(hui)員(yuan)價(jia)(jia)為399元(yuan)，非(fei)會(hui)員(yuan)價(jia)(jia)為1200元(yuan)；“歐卡姿相關(guan)化妝品(pin)(pin)禮(li)包”會(hui)員(yuan)價(jia)(jia)為149元(yuan)，非(fei)會(hui)員(yuan)價(jia)(jia)為462元(yuan)。

在會員(yuan)之上(shang)(shang)，還可以直接成為創(chuang)客、合伙人、代(dai)(dai)理(li)商(shang)(shang)。王先生與(yu)孫梅在“加盟費用(yong)”上(shang)(shang)的說辭(ci)一致，成為創(chuang)客需要(yao)1萬(wan)元，成為合伙人需要(yao)5萬(wan)元，成為縣級(ji)代(dai)(dai)理(li)商(shang)(shang)需要(yao)19.8萬(wan)元，市級(ji)代(dai)(dai)理(li)費用(yong)則更高(gao)，高(gao)達(da)59.8萬(wan)元，會提供給參與(yu)者相(xiang)應(ying)額度的商(shang)(shang)品。

在咨詢中，王先生極力推薦北京商報記者拿(na)下代(dai)理(li)(li)(li)，“代(dai)理(li)(li)(li)比創客拿(na)貨更便(bian)宜(yi)，在這個區域只能有你一家(jia)代(dai)理(li)(li)(li)，管的(de)地方很大”，“等代(dai)理(li)(li)(li)多了以(yi)后，你想拿(na)代(dai)理(li)(li)(li)都沒(mei)有機(ji)會了”，王先生這樣說。

孫梅(mei)進一步告訴北(bei)京商報記(ji)者，除了銷售產品，發(fa)(fa)展(zhan)會(hui)(hui)員(yuan)(yuan)也(ye)是賺錢(qian)的方式之(zhi)一。“發(fa)(fa)展(zhan)1個會(hui)(hui)員(yuan)(yuan)可(ke)以直(zhi)接獲得300元，會(hui)(hui)員(yuan)(yuan)再發(fa)(fa)展(zhan)新會(hui)(hui)員(yuan)(yuan)也(ye)有錢(qian)拿(na)，各代理(li)商手下的創客、會(hui)(hui)員(yuan)(yuan)的業(ye)績都會(hui)(hui)和代理(li)商業(ye)績掛鉤(gou)。”孫梅(mei)表示。

“是創(chuang)客(ke)就賣(mai)貨(huo)、賣(mai)會(hui)員，是代理就賣(mai)創(chuang)客(ke)、賣(mai)合伙人。”在龍池牡丹(dan)分(fen)享會(hui)直播間下(xia)方的留言里，有參(can)與(yu)者(zhe)這樣總結。

北京商(shang)報記者注意到(dao)，在(zai)龍池牡丹的(de)微信(xin)公眾(zhong)號(hao)上(shang)，幾(ji)乎每天都會(hui)有“龍池之(zhi)(zhi)星”的(de)評選，評選標準即(ji)為直接發(fa)展的(de)會(hui)員數量。諸(zhu)如，公司12月25日的(de)推送中顯示(shi)，12月24日當(dang)選“龍池之(zhi)(zhi)星”的(de)趙某以單日直接分享會(hui)員30個贏得該榮譽，獎(jiang)勵其價值2560元HGHI牡丹活性蛋(dan)白(bai)固體飲料兩盒。

上(shang)述情形是否已經構成(cheng)(cheng)傳銷？河南澤槿律師事務所主任付建在接受北(bei)京商(shang)報記(ji)者(zhe)(zhe)采訪時表示(shi)，目前我國《禁止傳銷條例》中(zhong)規定的傳銷行為(wei)包括組織(zhi)(zhi)者(zhe)(zhe)或者(zhe)(zhe)經營(ying)者(zhe)(zhe)通過(guo)發(fa)展(zhan)(zhan)(zhan)人(ren)(ren)員(yuan)，要求被發(fa)展(zhan)(zhan)(zhan)人(ren)(ren)員(yuan)交(jiao)納費用(yong)或者(zhe)(zhe)以(yi)認購商(shang)品等方式變相繳納費用(yong)，取得加入或者(zhe)(zhe)發(fa)展(zhan)(zhan)(zhan)其他人(ren)(ren)員(yuan)加入的資(zi)格(ge)，從而(er)(er)牟(mou)取非法(fa)利益(yi)(yi)；以(yi)及組織(zhi)(zhi)者(zhe)(zhe)或者(zhe)(zhe)經營(ying)者(zhe)(zhe)通過(guo)發(fa)展(zhan)(zhan)(zhan)人(ren)(ren)員(yuan)，要求被發(fa)展(zhan)(zhan)(zhan)人(ren)(ren)員(yuan)發(fa)展(zhan)(zhan)(zhan)其他人(ren)(ren)員(yuan)加入，形成(cheng)(cheng)上(shang)下(xia)線(xian)關系，并以(yi)下(xia)線(xian)的銷售(shou)業績為(wei)依據(ju)計算和(he)給付上(shang)線(xian)報酬，從而(er)(er)牟(mou)取非法(fa)利益(yi)(yi)。

在付建(jian)看來，通常情(qing)況下，傳銷組織(zhi)嚴(yan)密，并(bing)且通過洗腦、編造(zao)暴富神(shen)話等手段，以(yi)高額返利誘騙會(hui)員加(jia)入組織(zhi)。是(shi)否認定為(wei)傳銷需要根據行為(wei)人(ren)的(de)具(ju)體操作、運(yun)營模式進行分(fen)析。一(yi)般來說(shuo)，這種通過購(gou)買商品成為(wei)會(hui)員或者高級別代理，以(yi)拉人(ren)頭的(de)方式進行牟利的(de)，大概率是(shi)典(dian)型的(de)傳銷活動。

資質存疑

在調查過(guo)程中，北京商報記者(zhe)發現(xian)，龍池牡丹所售貨物(wu)如牡丹類固(gu)體飲(yin)料等主打產(chan)品(pin)(pin)，獲得了(le)許多參(can)與者(zhe)的追捧(peng)，甚(shen)至(zhi)將其當成(cheng)“治病神藥”，實際上，這些產(chan)品(pin)(pin)甚(shen)至(zhi)無法被當成(cheng)保健品(pin)(pin)，僅(jin)屬于食(shi)品(pin)(pin)類別(bie)。

在龍(long)池牡丹小程序(xu)商城中，可以看到所(suo)售所(suo)有(you)產(chan)品門類(lei)，既包括主打產(chan)品各類(lei)牡丹特色健康食品，也包括乳(ru)液、面膜等護膚品，還(huan)(huan)有(you)洗(xi)衣液、牙(ya)膏等日用品，甚至還(huan)(huan)有(you)其(qi)他品牌的酒類(lei)、母嬰類(lei)、電子類(lei)產(chan)品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公司小程(cheng)序商(shang)城顯示，在公司五款(kuan)(kuan)入會產品(pin)套餐中，僅有兩(liang)款(kuan)(kuan)產品(pin)在商(shang)品(pin)詳情(qing)中標注了生(sheng)產許可證(zheng)號(hao)(hao)，其中一款(kuan)(kuan)產品(pin)的生(sheng)產許可證(zheng)號(hao)(hao)還無法查(cha)詢出(chu)信息。

龍池牡(mu)丹的牡(mu)丹籽油(you)是有(you)標注出具體生產許可證號(hao)的產品(pin)之一。經查詢，該產品(pin)申報單(dan)位(wei)主體為(wei)菏(he)澤谷雨牡(mu)丹生物科技有(you)限公(gong)司(si)，是龍池牡(mu)丹的子公(gong)司(si)，發證日期為(wei)今年6月13日。

另一(yi)款(kuan)有標注(zhu)出具生產(chan)(chan)許(xu)可證號的產(chan)(chan)品為全益得天門冬氨酸鈣，不過(guo)北京商報記者未能(neng)通過(guo)標注(zhu)的編號查詢到任何(he)信息。

上海市東方劍橋律師事務(wu)所律師婁霄云表示，根據(ju)《中華人民(min)共和國食品(pin)安全(quan)法(fa)》第六(liu)十七條規定(ding)，預包裝(zhuang)食品(pin)的(de)包裝(zhuang)上應(ying)當(dang)有標(biao)簽，標(biao)簽應(ying)當(dang)標(biao)明生產許(xu)可證(zheng)(zheng)編號(hao)，經營者銷(xiao)售標(biao)簽上未標(biao)示生產許(xu)可證(zheng)(zheng)號(hao)的(de)行為(wei)，屬(shu)于違(wei)法(fa)行為(wei)。

在(zai)龍池牡丹的直播間(jian)中，有(you)不少(shao)對相關產(chan)品(pin)的推崇者，甚至有(you)人在(zai)直播間(jian)表示人參肽產(chan)品(pin)對治療新冠(guan)有(you)效果，每日所(suo)服用數量高(gao)達十幾包。

這些產品的(de)實(shi)際功效(xiao)尚無法確(que)認，但是(shi)(shi)有參與者(zhe)在直播間提(ti)問稱，“爸(ba)爸(ba)喝了人參肽，鼻子流(liu)血是(shi)(shi)怎(zen)么回(hui)事(shi)”，有其他參與者(zhe)回(hui)復稱，“專家說流(liu)鼻血是(shi)(shi)調(diao)理(li)反應，要堅持喝”。

產品(pin)介紹顯示，大(da)家留言中所提(ti)到的人參(can)肽(tai)是(shi)一款固體飲料，不(bu)能替代特殊醫學用途配方食品(pin)、保健產品(pin)。該款產品(pin)是(shi)由(you)龍池牡丹與國(guo)藥(yao)肽(tai)谷(gu)合作推出。值得一提(ti)的是(shi)，北京(jing)商報記者注意到，國(guo)藥(yao)肽(tai)谷(gu)相關銷售人員曾(ceng)以國(guo)藥(yao)集團子(zi)公司(si)為話術(shu)進行宣傳，不(bu)過(guo)該公司(si)與國(guo)藥(yao)集團毫無關聯(lian)。

高端“話術”

龍池牡(mu)丹(dan)是怎么吸(xi)引(yin)眾(zhong)多普通老百姓加入的(de)？北(bei)京商(shang)報記(ji)者注意到，公司有(you)一套完整的(de)宣傳方案。

不管是(shi)與王先生、孫(sun)梅的溝通，還(huan)是(shi)公司日(ri)常直播、公眾號(hao)、視(shi)頻號(hao)的宣傳(chuan)中，都提(ti)到了龍(long)池(chi)牡丹的A股上市事宜，然而事實上，龍(long)池(chi)牡丹目前并未進行申報。

在溝通中，王先生(sheng)(sheng)還熱情(qing)地邀(yao)請北(bei)京(jing)商報(bao)記者前去(qu)公司(si)參加年(nian)會。“公司(si)是11月9日上市的(de)(de)，跨年(nian)時就是慶祝上市成功，再加上年(nian)會一起進行。以后我們的(de)(de)產(chan)品上都(dou)會有股權(quan)代碼。”王先生(sheng)(sheng)這樣說(shuo)。

孫梅(mei)的說(shuo)法則有所(suo)不同，孫梅(mei)表示將(jiang)在(zai)跨年時(shi)敲鐘慶祝上(shang)市(shi)(shi)。當北京商報記者追問其所(suo)說(shuo)的上(shang)市(shi)(shi)是指入主青(qing)海華鼎還是指龍池牡丹獨立上(shang)市(shi)(shi)時(shi)，孫梅(mei)稱，“在(zai)深交所(suo)上(shang)市(shi)(shi)”。據了解，青(qing)海華鼎為(wei)上(shang)交所(suo)個股。

在(zai)龍池(chi)(chi)牡丹近期(qi)的直播中，也提到了(le)公司(si)上市事宜，公司(si)直播人員稱(cheng)，龍池(chi)(chi)牡丹將(jiang)于2023年元(yuan)旦實現上市，與孫梅(mei)的說法一(yi)致。

但實際(ji)上，無(wu)論是(shi)孫梅(mei)所稱(cheng)的(de)深(shen)交所，還是(shi)其(qi)他(ta)交易所，截至(zhi)目前，均沒(mei)有龍池牡丹(dan)的(de)申(shen)報信息(xi)，也(ye)沒(mei)有可證實的(de)參與上市輔導的(de)相(xiang)關信息(xi)。

此外，在平日(ri)，龍池牡丹經常進行(xing)線(xian)上直(zhi)播(bo)培訓與線(xian)下的誓師(shi)、頒(ban)獎，公司幾乎每日(ri)都會(hui)(hui)(hui)有(you)(you)晨會(hui)(hui)(hui)，還(huan)會(hui)(hui)(hui)有(you)(you)更高(gao)規格的分享會(hui)(hui)(hui)、實(shi)戰(zhan)訓練營等，分享內(nei)容包括公司產品的優勢、王封的創業(ye)奮斗歷史等。在線(xian)下，王封會(hui)(hui)(hui)親自帶領大家(jia)進行(xing)誓師(shi)，鼓勵各經銷商沖業(ye)績。

公司(si)會“手把(ba)手”教大家(jia)進行營(ying)(ying)銷(xiao)。在直播中，龍池(chi)牡(mu)丹重點提到了(le)公司(si)16字(zi)運營(ying)(ying)方針，分別(bie)(bie)為“流量為王、聚焦爆款、精(jing)準(zhun)營(ying)(ying)銷(xiao)、裂(lie)變(bian)制勝”，在龍池(chi)牡(mu)丹的(de)視頻號(hao)上，提到了(le)公司(si)有六大賦能，分別(bie)(bie)為《招商(shang)鐵軍》、招商(shang)話(hua)術(shu)(shu)、邀(yao)約話(hua)術(shu)(shu)、鋪墊動作、成交話(hua)術(shu)(shu)、回(hui)款話(hua)術(shu)(shu)。

在福利方面，孫梅稱，公(gong)司每個(ge)階段都會評獎，干得好的(de)話還會有免費旅游的(de)機(ji)會。自己(ji)目前(qian)已拿到了(le)福利積分和期權股。

正是在這一套多(duo)方位的(de)營銷下，越來越多(duo)的(de)人(ren)加入龍(long)池牡丹的(de)業(ye)務，也(ye)為(wei)王封入主上市(shi)公司提供(gong)了資金(jin)支持。

值得一提的是(shi)，在龍(long)池牡(mu)丹之前(qian)，市場上(shang)就曾有王封(feng)涉(she)嫌營銷的質疑。在龍(long)池牡(mu)丹直播活動中，公司工作人員這樣描述(shu)王封(feng)，“王封(feng)出(chu)身于農村，曾創業(ye)失敗13次，直到成立龍(long)池牡(mu)丹才成功”。

據媒體報(bao)道，王封曾是搜(sou)樂(le)(le)商城總(zong)裁、創(chuang)始人。搜(sou)樂(le)(le)商城會(hui)員分為450元、4500元、13500元三檔，成為會(hui)員就可以拉人頭，其(qi)模式(shi)與龍池牡丹相類似。

此(ci)外，在一次專(zhuan)訪中(zhong)，王封提到，其參與了“李強365項目”，是李強的“關門(men)弟子”。早在2019年初，就有媒體曝光“李強365項目”涉嫌(xian)傳銷，存在涉嫌(xian)非(fei)法集資的可能。

北京商報上市公司調查小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