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 成人保(bao)健(jian)品違法添加類案件的跨省、跨境犯罪特征明顯，一些(xie)不法分(fen)子(zi)通過“分(fen)工升級”將生產銷(xiao)售(shou)各環節(jie)拆開，以隔離(li)風險

◆ “隨(sui)著辦案數量的(de)增加，涉案物處置問題越來越突(tu)出。因為沒有專業儲存設備，一旦原料或產品發生水泡、泄漏等問題，可能(neng)造(zao)成次生危害。”

文 |《瞭望(wang)》新聞周刊記者 胡錦(jin)武 姚子(zi)云

一勺(shao)非法添加(jia)物質西地那非工(gong)業原料，幾勺(shao)面粉，沒有衛生消毒和劑量標準，在簡(jian)易(yi)混合器(qi)中攪(jiao)拌后再分裝，一粒(li)成本0.1元(yuan)的(de)“壯陽(yang)藥(yao)”便加(jia)工(gong)完成了。經過(guo)三四輪(lun)轉(zhuan)手，到(dao)購買者手中時，這種“壯陽(yang)藥(yao)”每(mei)粒(li)價格已高達50元(yuan)，中間銷(xiao)售逐級獲(huo)得暴(bao)利(li)。

加入各種非法添加物質且在短期內取得壯陽、減肥、降(jiang)血壓(ya)等“明顯療效”的(de)(de)保健食(shi)品，對購買(mai)者有著較(jiao)強迷(mi)惑性(xing)和吸引力，服用后卻會給人的(de)(de)身體(ti)帶(dai)來(lai)嚴重健康隱(yin)患。

我國食(shi)(shi)品(pin)安全法規定，禁止添(tian)(tian)加(jia)(jia)食(shi)(shi)品(pin)添(tian)(tian)加(jia)(jia)劑以外的化(hua)學物質和(he)其他可能危害人(ren)體健(jian)康(kang)的物質。然(ran)而在(zai)暴利驅動下，一些不法分子在(zai)成人(ren)保健(jian)食(shi)(shi)品(pin)中非法添(tian)(tian)加(jia)(jia)物質，犯罪手法不斷升級，威脅群眾生(sheng)命(ming)財(cai)產(chan)安全。2022年，各地(di)市場監管部門共(gong)查(cha)處食(shi)(shi)品(pin)中非法添(tian)(tian)加(jia)(jia)案件6038件，罰沒(mei)款7540萬(wan)元，移送公(gong)安機關1689件。

辦案人員(yuan)向(xiang)記者介紹，成人保(bao)健品違法添加類(lei)案件多(duo)(duo)采(cai)用跨省、跨境(jing)形式進行(xing)生產(chan)和銷(xiao)售(shou)，分(fen)工精細，層層隔(ge)離(li)風險；一些(xie)不(bu)法分(fen)子利用技(ji)術手段(duan)改變化學(xue)分(fen)子結構，以(yi)“逃離(li)”國家非法添加物質名單；在交易方(fang)式上(shang)(shang)，多(duo)(duo)采(cai)用網上(shang)(shang)銷(xiao)售(shou)、物流發貨代收款等(deng)方(fang)式，實現“不(bu)見面”隱蔽交易，需創新手段(duan)加大(da)打(da)擊力度。

曹一圖/ 本刊

犯罪手法不斷升級

2020年(nian)，魏(wei)某(mou)從網絡渠(qu)道購(gou)買含(han)非法添加物質西布曲明(ming)成分的“三(san)無”減(jian)肥膠囊，食用后出(chu)現失眠、口干、食欲減(jian)退(tui)、便秘等有害副(fu)作用。即便如此，魏(wei)某(mou)仍購(gou)進4327粒(li)膠囊，并用牛皮紙袋自行分裝，在其經(jing)營的江(jiang)西省南昌市(shi)某(mou)美甲(jia)店(dian)加價向他(ta)人銷售。

近日(ri)，經南昌市高(gao)新(xin)區(qu)人民檢(jian)察院(yuan)提起(qi)公訴，魏某因銷售有毒、有害食(shi)品罪(zui)被法院(yuan)判處有期(qi)徒刑(xing)一年并(bing)處罰金(jin)，沒收全部違法所得。

據(ju)了解(jie)，江西(xi)公(gong)安機(ji)關于2022年(nian)(nian)7月(yue)開展打擊(ji)成人保健食品非法添加(jia)犯(fan)罪專(zhuan)項行(xing)動。專(zhuan)項行(xing)動開展期(qi)間半年(nian)(nian)時(shi)間內，涉保健食品非法添加(jia)犯(fan)罪案件立案242起(qi)，破(po)(po)案219起(qi)；立案和(he)破(po)(po)案環(huan)比均增長近(jin)300%。

辦(ban)案人(ren)(ren)員(yuan)透(tou)露，通過非法(fa)(fa)方式獲取個人(ren)(ren)信息(xi)，精準“套路”老(lao)年群體，是一(yi)些不法(fa)(fa)分(fen)子的(de)常用伎倆。

今年5月，宜春市萬載縣(xian)一(yi)位老(lao)(lao)人(ren)接到一(yi)通陌生電話。對方稱得知(zhi)老(lao)(lao)人(ren)血糖(tang)高，以搞(gao)活(huo)動為名(ming)，免費寄來一(yi)盒(he)“祖傳(chuan)秘方”特效降血糖(tang)保健品(pin)。老(lao)(lao)人(ren)服用后，感覺效果出奇地好，但也質疑“降糖(tang)咋這么快”？于(yu)是(shi)選擇了報(bao)警。

“我們在這盒保健品中，檢測到了非法添加(jia)的格列本脲、鹽酸(suan)二甲(jia)雙胍，可能導致患(huan)者(zhe)惡心、嘔吐，甚至中毒。”萬載縣公安局辦案干警鄭國芳說(shuo)，一些不法分(fen)子以非法手段獲取老年人的病情(qing)等信息后，通過電話(hua)聯絡精準施騙。

暴(bao)利(li)驅動下(xia)，一(yi)些不法(fa)分子(zi)(zi)作案(an)手法(fa)不斷升級。比如(ru)，通過技(ji)術手段改變非(fei)法(fa)添(tian)加物(wu)質分子(zi)(zi)結構，企圖(tu)“渾(hun)水摸魚”。

近期，江西一地公安局陸續接到居(ju)民報案，稱其(qi)在性(xing)用品(pin)專賣店購買了(le)鐵戈(ge)人參糖和鹿(lu)鞭壓片(pian)糖果，服用后出現渾身發熱、頭痛、呼吸不(bu)順暢(chang)等不(bu)良(liang)反應。

經公安部門(men)檢(jian)測(ce)，兩(liang)款保(bao)健食品(pin)(pin)中那非類成(cheng)(cheng)分呈陽(yang)性，但是檢(jian)測(ce)不到國家(jia)發(fa)布的(de)非法(fa)添(tian)加物質(zhi)名單中的(de)有(you)毒有(you)害物質(zhi)。在專家(jia)指導(dao)下，公安部門(men)對這(zhe)兩(liang)款保(bao)健食品(pin)(pin)進行(xing)了進一步檢(jian)測(ce)，結果測(ce)出丙(bing)氧苯基伐(fa)地那非成(cheng)(cheng)分，系非法(fa)添(tian)加物質(zhi)伐(fa)地那非的(de)衍生物。這(zhe)兩(liang)種成(cheng)(cheng)分名稱不同，但危害和毒性相同。

“一(yi)些不(bu)法(fa)分(fen)子(zi)利用(yong)技術手段改變(bian)非(fei)法(fa)添(tian)加(jia)物質(zhi)的化學分(fen)子(zi)結(jie)構(gou)，并(bing)在(zai)產品說明中附上無(wu)國家禁(jin)止非(fei)法(fa)添(tian)加(jia)物質(zhi)的鑒定報告，就(jiu)是為(wei)了打擦邊(bian)球(qiu)、‘渾水摸(mo)魚’。”江西省(sheng)公安廳森林公安局(ju)食品犯(fan)罪偵查大隊大隊長(chang)周文(wen)偉說，為(wei)逃避(bi)打擊(ji)，一(yi)些不(bu)法(fa)分(fen)子(zi)每生產一(yi)個批次產品，就(jiu)更換一(yi)次新包裝和產品名(ming)，并(bing)借此“忽悠”購買者體驗新品。

辦案人(ren)員告訴記者(zhe)，成人(ren)保健品違法添加類案件的跨省、跨境犯罪特征明(ming)顯，一些(xie)不法分子通(tong)過“分工(gong)升級”將生產銷售各(ge)環(huan)節拆(chai)開(kai)，以隔(ge)離風險。

九江市修水縣公(gong)安局森林分(fen)局局長冷景濤介紹，當地查(cha)獲的一起案件中，非法添加物質西(xi)地那非原料(liao)由重慶一家企(qi)業走正規渠道從外國進口(kou)，膠囊產自河(he)南窩(wo)點，片劑產自安徽窩(wo)點，包(bao)裝印(yin)刷來自廣(guang)東窩(wo)點。這些(xie)物料(liao)最后集中在長沙組裝，而后銷往(wang)全國26個省區市、118個地級市。

在江(jiang)西公安機關近期(qi)破獲(huo)(huo)的另一起案件中，查獲(huo)(huo)含(han)非法(fa)添(tian)加物(wu)質(zhi)麻(ma)黃(huang)堿的減肥片(pian)劑、膠(jiao)(jiao)囊(nang)5萬余粒，銷售范圍涉(she)及國(guo)內20多(duo)個省區(qu)(qu)市及多(duo)個海外地(di)區(qu)(qu)。這些片(pian)劑、膠(jiao)(jiao)囊(nang)中的非法(fa)添(tian)加物(wu)質(zhi)麻(ma)黃(huang)堿產自國(guo)外。

“不(bu)僅原料(liao)或成(cheng)品來(lai)自國外(wai)(wai)，一些(xie)不(bu)法分子(zi)還自行開發交(jiao)流軟件，利用國外(wai)(wai)移動支(zhi)付軟件‘洗錢(qian)’。這(zhe)些(xie)都大大增加了(le)溯源(yuan)打擊(ji)難度。”周文偉說。

打擊犯罪面臨(lin)多重障礙

一些辦案人員向記者表示，目前，加大力度查處成人保健食品非法添(tian)加案件(jian)，面臨電(dian)商平臺信息(xi)壁壘、物(wu)流渠道(dao)成隱秘(mi)推手、涉案物(wu)處置難等多重(zhong)障(zhang)礙。

今年7月，江(jiang)西某地公安赴湖(hu)南端掉2個(ge)窩點，現場繳獲10萬余盒含違(wei)法添加物(wu)質(zhi)的保健食品，涉案金額上億(yi)元。辦案民(min)警介紹，該(gai)案中(zhong)，不(bu)法分子在電商平臺(tai)開設了500多家店鋪(pu)(pu)，只要在網上搜(sou)索該(gai)保健食品名稱(cheng)等關鍵詞，就會出現鋪(pu)(pu)天蓋地的商家信(xin)息，讓消費者(zhe)誤以(yi)為其是(shi)可(ke)靠的大(da)品牌保健食品。

掌(zhang)握信息后，辦(ban)案(an)民(min)警前往平(ping)(ping)臺總部取證(zheng)，卻遇(yu)到(dao)了波(bo)折：先(xian)到(dao)平(ping)(ping)臺所(suo)在地的(de)網安部門報備(bei)，再(zai)由(you)網安部門與(yu)該平(ping)(ping)臺公(gong)司對接，調(diao)取相(xiang)關資(zi)料。由(you)于(yu)涉及(ji)的(de)店鋪數量較大(da)，平(ping)(ping)臺方最初不愿意提供相(xiang)關資(zi)料。“后經反復溝通協調(diao)，取證(zheng)辦(ban)下來(lai)花(hua)了兩個月時間(jian)”，辦(ban)案(an)民(min)警表示，“偵破過(guo)程分(fen)秒必(bi)爭。取證(zheng)時間(jian)過(guo)長，期間(jian)一旦走漏風聲，前面(mian)的(de)努力就白費了”。

隨著快遞行業(ye)監管不(bu)斷完善，一些不(bu)法分子盯上了以寄大(da)件為主(zhu)的物流(liu)行業(ye)。辦(ban)案人員介紹，個別物流(liu)公司出(chu)于自身利益的考(kao)慮(lv)，成為此類犯罪(zui)的隱蔽推(tui)手(shou)。

“我每次寄貨(huo)給下(xia)線，都會通過(guo)物流方(fang)式。第(di)一次去物流公(gong)司，工作人員走流程看了一下(xia)。對我熟悉后，就再沒檢(jian)查過(guo)，還幫(bang)我代收貨(huo)款。不過(guo)，要收取(qu)交(jiao)易額的千(qian)分之七作為手(shou)續費。”涉案人員鐘某某說。

九江市公(gong)安(an)局機(ji)動(dong)支隊二大隊副大隊長(chang)徐道銘介(jie)紹，為減(jian)少留痕，不法(fa)分子往往填寫虛假(jia)寄件(jian)人(ren)和收件(jian)人(ren)姓名(ming)、電(dian)話等信(xin)息，直接通過取件(jian)碼取貨(huo)。

由于犯罪的特殊性(xing)，案件偵破后還會面對(dui)涉(she)案物如何處置的尷尬。

在九江(jiang)市修水縣某(mou)居民小區(qu)，辦案人(ren)員打開三個(ge)(ge)車庫的(de)卷閘門，里面堆放著(zhu)2022年6月查獲的(de)一起案件的(de)涉案物，包(bao)括西地那非原料1噸(dun)、“三無”壯陽類保健品50萬粒，以及各種包(bao)裝(zhuang)盒30萬個(ge)(ge)。

“把這些涉(she)案物從廣東佛山運到江西修(xiu)水，裝卸運輸(shu)費就花了近萬(wan)元，每個月還需(xu)支付3000元倉庫租賃費。”參與辦案的修(xiu)水縣公安(an)局(ju)西港派(pai)出所(suo)所(suo)長盧煒君(jun)告訴記者(zhe)。

“隨著辦案數量(liang)的增(zeng)加，涉案物處置問題(ti)越(yue)來(lai)越(yue)突出。因(yin)為沒有(you)專業儲存設備，一旦原料或產品發生(sheng)水泡、泄(xie)漏等問題(ti)，可能(neng)造成(cheng)次生(sheng)危害。”冷景(jing)濤說。

協同共治(zhi)推(tui)動(dong)標本(ben)兼治(zhi)

今年10月19日(ri)，國家市(shi)場監(jian)管總局發布《網(wang)絡銷售(shou)特(te)殊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安(an)全合規指南》，要求進一步規范網(wang)絡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交易第三方(fang)平臺和入網(wang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經(jing)營者銷售(shou)特(te)殊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行為，保(bao)障網(wang)絡銷售(shou)特(te)殊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安(an)全。特(te)殊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，即包括成人保(bao)健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(pin)。

目前(qian)，一些地方打(da)擊此類犯(fan)罪(zui)已(yi)取得階段性成(cheng)效。但(dan)要促進(jin)源(yuan)頭治(zhi)理，實現標本(ben)兼治(zhi)，還需(xu)各部門協同共治(zhi)。

據負(fu)責食品藥品環境資源犯罪打(da)擊工作的江西省(sheng)公(gong)安廳森林(lin)公(gong)安局(ju)介紹，經(jing)過去年專項(xiang)行動(dong)的嚴厲打(da)擊，成人保(bao)健(jian)食品非法添加案件發(fa)案數(shu)量已(yi)明顯下(xia)降。今年前9個月，江西全省(sheng)共立案57起(qi)，破案52起(qi)，立案數(shu)下(xia)降明顯。

基層辦案(an)人員建議(yi)，既要探索(suo)運用新技術(shu)手段(duan)提高案(an)件偵辦效率，也需加強源頭監管力(li)(li)度，形成打(da)擊合力(li)(li)。

比如在江西鷹潭，當(dang)地公安(an)機(ji)關針對(dui)不法分子跨(kua)時間、跨(kua)區域、跨(kua)案件違(wei)法犯(fan)罪(zui)問題，利(li)用(yong)大數據分析等(deng)技術手段實現“精準打擊(ji)”；對(dui)一些成人保健品店(dian)、養生(sheng)館等(deng)經(jing)營主體，動態掌(zhang)握(wo)其信息(xi)，一旦(dan)發現異(yi)常立即開展線下摸(mo)排，鎖定(ding)犯(fan)罪(zui)線索。

萬(wan)載縣公安局政委周秋生(sheng)建議有關(guan)主(zhu)管部門加強行業監管，督(du)促電(dian)商(shang)企業承擔社會(hui)責任，堵住物流平臺(tai)監管漏(lou)洞，防止公民(min)信息尤其(qi)是患者信息泄露。

對此(ci)，江西省正在積極推(tui)動協同(tong)治理，公安機關(guan)在立足打擊犯罪職責(ze)的同(tong)時，加大力(li)度配(pei)合有(you)關(guan)部門開展食(shi)品(pin)(pin)專項整治行動，健全工作機制，堵(du)塞監(jian)管(guan)漏洞，推(tui)動食(shi)品(pin)(pin)安全監(jian)管(guan)由“事后查處”更多向“事前預防”轉變。

“涉(she)案物(wu)應銷毀的可以(yi)就地銷毀，有經濟價值(zhi)的可以(yi)拍賣(mai)。”針對(dui)涉(she)案物(wu)處(chu)置難題，修水縣公(gong)安(an)局(ju)局(ju)長龔浙(zhe)江建議有關部門健全完善處(chu)置意見，減輕(qing)基層保(bao)管和費用支出(chu)壓力。

非(fei)法添加(jia)(jia)物(wu)質，并不是食品添加(jia)(jia)劑(ji)，其成分和劑(ji)量沒有經過科學驗證，極(ji)易對(dui)人體健(jian)康造成危害(hai)。“在加(jia)(jia)強監管、加(jia)(jia)大(da)(da)打擊力度的同時，也(ye)需通過廣泛宣傳，讓公眾了解非(fei)法添加(jia)(jia)物(wu)質與規范使用的食品添加(jia)(jia)劑(ji)之間的根本(ben)區別，提升(sheng)辨(bian)識能力。”江西農業大(da)(da)學副教授杜(du)鵑表示。

“不法分子(zi)往(wang)往(wang)宣稱保健食(shi)品能夠解決(jue)各(ge)種健康(kang)問題，引(yin)誘消費者購(gou)買。而實際上，保健食(shi)品僅(jin)適用(yong)于(yu)特定人群食(shi)用(yong)以調節機(ji)體功能，不以治療疾病為目的。”南昌大(da)學食(shi)品學院副(fu)院長(chang)余(yu)強說(shuo)，在選購(gou)保健品時，消費者應關注保健食(shi)品標識和產(chan)品說(shuo)明書內(nei)容，選擇合法合規產(chan)品，不輕信虛假(jia)、夸(kua)大(da)宣傳的信息，“一旦發現受騙上當，應及時向有關部門舉報”。

來源： 瞭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