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入各種非(fei)法(fa)添加物質且在短期內取得壯陽(yang)、減肥、降血壓(ya)等(deng)“明顯療效”的(de)保健(jian)食品，對購買者有著(zhu)較強迷惑性(xing)和吸引力，服用后卻會給人的(de)身(shen)體帶來嚴重(zhong)健(jian)康隱患

成(cheng)人(ren)保健品違法(fa)(fa)添加(jia)類案件的跨省、跨境犯罪特征(zheng)明顯，一些不法(fa)(fa)分(fen)子通過“分(fen)工升級”將(jiang)生(sheng)產(chan)銷售各環節拆開(kai)，以(yi)隔離風險

“隨(sui)著辦(ban)案(an)數量的(de)增(zeng)加，涉(she)案(an)物(wu)處置問(wen)(wen)題越(yue)來越(yue)突出。因為(wei)沒有(you)專業儲(chu)存設備，一旦原料或產品發生水(shui)泡(pao)、泄漏等問(wen)(wen)題，可能造成次(ci)生危害。”

文 |《瞭(liao)望》新聞(wen)周刊(kan)記者(zhe) 胡(hu)錦武 姚子(zi)云

一(yi)勺非法添加物(wu)質西地(di)那非工(gong)業原料，幾勺面(mian)粉(fen)，沒有衛生消(xiao)毒和劑量標準(zhun)，在簡易(yi)混合器中(zhong)攪拌后再分裝，一(yi)粒成本(ben)0.1元的“壯陽(yang)藥(yao)”便加工(gong)完成了。經過(guo)三四輪轉(zhuan)手，到購買者手中(zhong)時(shi)，這種“壯陽(yang)藥(yao)”每粒價格已(yi)高(gao)達(da)50元，中(zhong)間銷售逐(zhu)級獲得暴利(li)。

加入各種非法添加物(wu)質且在短(duan)期內取得壯陽(yang)、減肥(fei)、降(jiang)血壓(ya)等“明顯療效”的保(bao)健食品，對購買者有(you)著(zhu)較強迷惑性(xing)和吸引力，服用后卻會給人(ren)的身體帶(dai)來嚴(yan)重健康隱患。

我國食(shi)(shi)品(pin)安(an)全法(fa)規定，禁(jin)止添(tian)加食(shi)(shi)品(pin)添(tian)加劑以外的(de)化學物質和其(qi)他可能危害人體健(jian)康的(de)物質。然而在(zai)暴(bao)利(li)驅動下，一些不法(fa)分子在(zai)成人保健(jian)食(shi)(shi)品(pin)中非(fei)法(fa)添(tian)加物質，犯罪(zui)手法(fa)不斷升(sheng)級，威(wei)脅群眾生命財(cai)產安(an)全。2022年，各地市場監管部門共查處食(shi)(shi)品(pin)中非(fei)法(fa)添(tian)加案件(jian)6038件(jian)，罰沒(mei)款7540萬元(yuan)，移送公安(an)機(ji)關1689件(jian)。

辦(ban)案人員向記(ji)者介(jie)紹，成人保健品違法(fa)添加類案件多(duo)(duo)采用跨省、跨境形式(shi)進行生(sheng)產和銷售，分(fen)工精(jing)細，層層隔離風險；一(yi)些不法(fa)分(fen)子利用技術手(shou)段改變化(hua)學分(fen)子結構，以(yi)“逃離”國家非法(fa)添加物質名單；在(zai)交易方式(shi)上，多(duo)(duo)采用網上銷售、物流發(fa)貨代(dai)收款(kuan)等方式(shi)，實現(xian)“不見面”隱蔽交易，需(xu)創(chuang)新手(shou)段加大(da)打擊力度。

曹一圖/本刊

犯罪手法不斷升級

2020年，魏某從網(wang)絡渠道購(gou)買含非法添加物質西布曲明成分的“三無”減(jian)肥膠(jiao)囊，食用后出現(xian)失眠、口干(gan)、食欲減(jian)退、便秘等有(you)害副作用。即便如(ru)此(ci)，魏某仍購(gou)進4327粒(li)膠(jiao)囊，并用牛皮紙袋自行分裝，在其(qi)經營(ying)的江(jiang)西省(sheng)南昌市某美甲店加價向他人銷售。

近日，經南昌市高新區(qu)人民檢察院提起公訴，魏某因銷售有(you)毒、有(you)害食品罪被(bei)法院判(pan)處有(you)期徒刑(xing)一年并處罰金(jin)，沒收全部違(wei)法所(suo)得(de)。

據了解，江西公安(an)機關(guan)于2022年7月開(kai)展打擊(ji)成人保(bao)健食(shi)品非法添加犯罪專項行(xing)(xing)動。專項行(xing)(xing)動開(kai)展期間半年時間內，涉保(bao)健食(shi)品非法添加犯罪案(an)(an)件立案(an)(an)242起，破案(an)(an)219起；立案(an)(an)和破案(an)(an)環比均增長近300%。

辦案人員透露，通(tong)過非法(fa)方式獲取個人信息(xi)，精(jing)準“套路”老年群體(ti)，是(shi)一些不法(fa)分(fen)子(zi)的常用伎倆(lia)。

今(jin)年5月(yue)，宜春市(shi)萬載縣一位(wei)老(lao)人接到一通陌生電(dian)話。對方稱得知老(lao)人血(xue)糖(tang)高，以搞(gao)活動(dong)為名(ming)，免費寄來一盒“祖傳秘方”特效(xiao)降(jiang)血(xue)糖(tang)保(bao)健品。老(lao)人服用后，感覺效(xiao)果出奇(qi)地好(hao)，但也質疑(yi)“降(jiang)糖(tang)咋這么快”？于是(shi)選擇(ze)了報警。

“我們在這(zhe)盒保健品中，檢(jian)測到了非(fei)法添加的格(ge)列本(ben)脲、鹽(yan)酸二甲雙胍，可能導致患者惡心、嘔吐，甚至中毒。”萬載縣公(gong)安局辦案干(gan)警(jing)鄭國(guo)芳說，一些不法分子以非(fei)法手段獲取老年人的病情等信息后，通過電話聯絡(luo)精準施騙(pian)。

暴利(li)驅動下(xia)，一些不(bu)法(fa)分(fen)子作案手(shou)法(fa)不(bu)斷升(sheng)級。比如(ru)，通(tong)過(guo)技(ji)術手(shou)段改變非法(fa)添加物質(zhi)分(fen)子結構，企圖“渾水摸(mo)魚”。

近期，江(jiang)西一地(di)公(gong)安局(ju)陸(lu)續接到居民報案(an)，稱其在性用品專(zhuan)賣店購(gou)買了鐵戈人參(can)糖和(he)鹿鞭壓(ya)片糖果，服用后出現渾(hun)身發熱、頭痛、呼(hu)吸(xi)不順暢(chang)等(deng)不良反(fan)應。

經公安部門檢(jian)測(ce)(ce)，兩(liang)款保健(jian)食品中那非(fei)類成(cheng)分(fen)呈陽性(xing)，但(dan)是檢(jian)測(ce)(ce)不到(dao)國家發布的(de)非(fei)法添加(jia)(jia)物(wu)質(zhi)名單中的(de)有毒有害物(wu)質(zhi)。在(zai)專家指(zhi)導下(xia)，公安部門對這(zhe)兩(liang)款保健(jian)食品進行了進一(yi)步(bu)檢(jian)測(ce)(ce)，結果測(ce)(ce)出丙氧苯基(ji)伐(fa)地那非(fei)成(cheng)分(fen)，系非(fei)法添加(jia)(jia)物(wu)質(zhi)伐(fa)地那非(fei)的(de)衍(yan)生物(wu)。這(zhe)兩(liang)種成(cheng)分(fen)名稱不同，但(dan)危害和毒性(xing)相同。

“一(yi)些不法(fa)(fa)分(fen)(fen)子(zi)利(li)用技術手段改(gai)變非法(fa)(fa)添(tian)加(jia)物質(zhi)的化學分(fen)(fen)子(zi)結構(gou)，并(bing)在(zai)產品(pin)說明中附上無國(guo)家禁止非法(fa)(fa)添(tian)加(jia)物質(zhi)的鑒定報告，就是為了(le)打擦邊球、‘渾水摸魚’。”江西(xi)省(sheng)公(gong)(gong)安廳森(sen)林公(gong)(gong)安局食品(pin)犯罪偵查大(da)隊大(da)隊長周文偉說，為逃避打擊，一(yi)些不法(fa)(fa)分(fen)(fen)子(zi)每生產一(yi)個批次產品(pin)，就更換一(yi)次新包裝和(he)產品(pin)名，并(bing)借此“忽悠”購買者體驗新品(pin)。

辦案(an)人員告訴記者(zhe)，成人保健(jian)品違法添加(jia)類案(an)件的跨省(sheng)、跨境犯罪(zui)特征明(ming)顯，一些不法分子通過“分工(gong)升級”將生產(chan)銷(xiao)售各環節拆開(kai)，以隔離風險(xian)。

九江市修水縣公安局森林分局局長冷(leng)景濤介紹，當(dang)地(di)查獲的一起案(an)件中，非法添加物質(zhi)西地(di)那(nei)非原料由重慶一家企業走(zou)正規渠道(dao)從(cong)外國(guo)進(jin)口，膠囊產自河(he)南窩(wo)點(dian)，片劑產自安徽窩(wo)點(dian)，包(bao)裝印刷來自廣東窩(wo)點(dian)。這些物料最后(hou)集中在長沙(sha)組裝，而后(hou)銷往全國(guo)26個省區市、118個地(di)級(ji)市。

在江西公(gong)安機關近期破獲(huo)(huo)的另一起案件中(zhong)，查獲(huo)(huo)含非(fei)(fei)法添加物質麻黃堿(jian)的減肥片(pian)劑(ji)、膠囊5萬余粒，銷售范圍(wei)涉及(ji)國內20多個(ge)省區市及(ji)多個(ge)海外(wai)地(di)區。這(zhe)些片(pian)劑(ji)、膠囊中(zhong)的非(fei)(fei)法添加物質麻黃堿(jian)產自國外(wai)。

“不僅原料或成品來自國外(wai)，一些不法分子(zi)還自行開發(fa)交流軟件(jian)，利用國外(wai)移動支付軟件(jian)‘洗錢’。這些都大(da)大(da)增加了溯源打擊難度。”周文偉說。

打擊犯罪面臨多重障礙

一(yi)些辦案(an)(an)人員向記者表(biao)示，目前，加(jia)大力(li)度查(cha)處成人保健食品非法添加(jia)案(an)(an)件(jian)，面臨(lin)電(dian)商平臺信(xin)息壁壘、物(wu)流渠道成隱秘推(tui)手、涉案(an)(an)物(wu)處置難等多重障礙。

今年7月，江(jiang)西某(mou)地公安赴湖南端掉2個窩點(dian)，現場繳獲10萬余盒含違法添加物(wu)質(zhi)的(de)保(bao)健食品，涉案金額上(shang)億(yi)元。辦案民(min)警介紹，該案中(zhong)，不(bu)法分子(zi)在電商平(ping)臺開(kai)設了(le)500多家店鋪(pu)，只要在網上(shang)搜索該保(bao)健食品名(ming)稱等關鍵詞，就會出現鋪(pu)天蓋地的(de)商家信息(xi)，讓(rang)消(xiao)費者(zhe)誤(wu)以為其(qi)是可靠(kao)的(de)大(da)品牌(pai)保(bao)健食品。

掌握信息后，辦(ban)(ban)案(an)民警(jing)前往(wang)平臺總部(bu)(bu)取(qu)證(zheng)，卻遇到(dao)了(le)波(bo)折：先到(dao)平臺所在地的網(wang)安(an)部(bu)(bu)門報備，再由(you)網(wang)安(an)部(bu)(bu)門與該平臺公司對接，調(diao)(diao)取(qu)相關資(zi)料(liao)。由(you)于涉及的店鋪數量較大，平臺方最初不愿意提供相關資(zi)料(liao)。“后經反復(fu)溝(gou)通協(xie)調(diao)(diao)，取(qu)證(zheng)辦(ban)(ban)下來花了(le)兩個月時間(jian)”，辦(ban)(ban)案(an)民警(jing)表示，“偵破過程分秒(miao)必爭。取(qu)證(zheng)時間(jian)過長，期間(jian)一旦走漏(lou)風聲，前面的努(nu)力就白費(fei)了(le)”。

隨著快遞行業監管不斷(duan)完善(shan)，一些(xie)不法分子盯上了以寄大件為主的(de)(de)物(wu)流行業。辦案人員介紹，個別物(wu)流公(gong)司出(chu)于(yu)自身利(li)益的(de)(de)考慮，成為此類犯罪的(de)(de)隱蔽推手(shou)。

“我(wo)每次(ci)寄貨給下線，都會(hui)通過(guo)物(wu)流方式。第一次(ci)去物(wu)流公司，工作(zuo)人員(yuan)走流程看了(le)一下。對我(wo)熟悉(xi)后，就(jiu)再沒檢查過(guo)，還幫我(wo)代收貨款。不過(guo)，要收取交易額的千分之七作(zuo)為(wei)手(shou)續費。”涉(she)案(an)人員(yuan)鐘(zhong)某某說(shuo)。

九(jiu)江市公安局(ju)機(ji)動支隊二(er)大(da)隊副大(da)隊長徐道銘介紹，為(wei)減(jian)少留(liu)痕，不(bu)法分子往往填(tian)寫虛假(jia)寄件(jian)人和收件(jian)人姓(xing)名、電話等信息，直接通過取(qu)件(jian)碼取(qu)貨。

由于犯罪的特(te)殊性，案(an)(an)件偵破后還會面對涉案(an)(an)物如何(he)處置的尷(gan)尬(ga)。

在九江市修水縣某居民小(xiao)區，辦(ban)案人員打(da)開(kai)三個車(che)庫的卷(juan)閘門，里面堆(dui)放(fang)著2022年(nian)6月查(cha)獲(huo)的一起案件(jian)的涉案物(wu)，包括西地那非原料1噸、“三無”壯陽類保健品50萬(wan)粒，以及(ji)各種包裝盒30萬(wan)個。

“把這些涉案(an)物從廣東佛山運到江(jiang)西(xi)修水(shui)，裝(zhuang)卸運輸費就花了近(jin)萬元，每個(ge)月還需支付(fu)3000元倉庫租賃費。”參與辦(ban)案(an)的修水(shui)縣公安局西(xi)港派出所所長盧煒君(jun)告訴記(ji)者。

“隨(sui)著辦(ban)案數量的增加，涉案物處置問題越(yue)來越(yue)突出。因(yin)為沒有專業(ye)儲(chu)存(cun)設備，一旦原料或產品發生水泡(pao)、泄漏等(deng)問題，可能造成次生危害(hai)。”冷(leng)景濤說。

協同共治推動標本兼治

今年10月(yue)19日，國家市場監管總局(ju)發布(bu)《網絡銷(xiao)售(shou)特(te)(te)殊(shu)(shu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安全(quan)合規指南》，要求進一步規范(fan)網絡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交易第三(san)方平(ping)臺和入(ru)網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經營者(zhe)銷(xiao)售(shou)特(te)(te)殊(shu)(shu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行為(wei)，保障(zhang)網絡銷(xiao)售(shou)特(te)(te)殊(shu)(shu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安全(quan)。特(te)(te)殊(shu)(shu)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，即(ji)包括成人保健食(shi)(shi)品(pin)(pin)(pin)。

目前，一(yi)些地方打擊此類犯罪已(yi)取得階段性成(cheng)效(xiao)。但要(yao)促進源頭治理，實(shi)現(xian)標本兼治，還需(xu)各部門協同共(gong)治。

據負責食品(pin)藥品(pin)環境資源犯罪(zui)打擊(ji)工作的江西(xi)省公安廳森(sen)林公安局介紹，經(jing)過去年專項(xiang)行動的嚴(yan)厲打擊(ji)，成人保健食品(pin)非法添加案件發案數量已明顯下(xia)降。今年前9個月(yue)，江西(xi)全省共(gong)立案57起，破(po)案52起，立案數下(xia)降明顯。

基(ji)層辦案人(ren)員建(jian)議，既要探索(suo)運(yun)用新技術手段提高案件偵辦效率，也需加(jia)強源頭監管力度，形成(cheng)打擊合力。

比如(ru)在(zai)江西鷹潭，當地公安機關針對(dui)不(bu)法(fa)分子跨(kua)時間、跨(kua)區域、跨(kua)案件(jian)違(wei)法(fa)犯罪問題，利用大數(shu)據分析等(deng)技(ji)術手段實現“精(jing)準打擊(ji)”；對(dui)一(yi)些成人(ren)保(bao)健品店、養生館等(deng)經營主體，動態掌(zhang)握其(qi)信息(xi)，一(yi)旦發現異常立即開展線下摸排，鎖定(ding)犯罪線索。

萬載縣公(gong)安局(ju)政委周秋生(sheng)建議有(you)關主管部門加(jia)強行業監管，督促電商企業承擔社會責任，堵住物流平臺監管漏洞，防止公(gong)民信(xin)息(xi)尤其(qi)是患(huan)者信(xin)息(xi)泄露。

對此，江(jiang)西省(sheng)正(zheng)在(zai)積極推(tui)動(dong)協同治理，公安機關在(zai)立足打擊(ji)犯罪職責的同時，加(jia)大力度配合有關部門開(kai)展食品(pin)專項整治行動(dong)，健(jian)全工作機制，堵(du)塞監管漏洞，推(tui)動(dong)食品(pin)安全監管由“事(shi)(shi)后(hou)查(cha)處”更多向(xiang)“事(shi)(shi)前(qian)預防(fang)”轉變。

“涉(she)案物(wu)應銷(xiao)毀的可以(yi)就(jiu)地銷(xiao)毀，有(you)經濟(ji)價值(zhi)的可以(yi)拍(pai)賣。”針(zhen)對(dui)涉(she)案物(wu)處置難題，修水縣公安局(ju)局(ju)長龔浙江建議有(you)關部門健(jian)全完善處置意見，減輕基層保管和費用支出(chu)壓力。

非法添(tian)(tian)加(jia)物質，并不是食(shi)品(pin)添(tian)(tian)加(jia)劑，其成分和劑量沒有經過(guo)科學(xue)驗(yan)證，極(ji)易(yi)對人體健康造成危害。“在(zai)加(jia)強監管(guan)、加(jia)大打擊(ji)力(li)度(du)的同時，也(ye)需通過(guo)廣泛宣傳(chuan)，讓公眾(zhong)了解非法添(tian)(tian)加(jia)物質與規范(fan)使用(yong)的食(shi)品(pin)添(tian)(tian)加(jia)劑之(zhi)間的根本區別，提升辨識能力(li)。”江西農業大學(xue)副(fu)教(jiao)授杜鵑表(biao)示。

“不法分子往(wang)往(wang)宣稱保健食(shi)品(pin)能夠解(jie)決各種(zhong)健康問題，引誘消(xiao)費者(zhe)(zhe)購(gou)買。而實際(ji)上，保健食(shi)品(pin)僅適用于(yu)特定人群食(shi)用以調節機(ji)體功能，不以治療疾病為(wei)目的。”南(nan)昌大學(xue)食(shi)品(pin)學(xue)院(yuan)副院(yuan)長余強說，在(zai)選購(gou)保健品(pin)時，消(xiao)費者(zhe)(zhe)應關注(zhu)保健食(shi)品(pin)標(biao)識和(he)產品(pin)說明書內(nei)容，選擇合法合規產品(pin)，不輕(qing)信虛假、夸大宣傳的信息，“一旦發現受騙(pian)上當，應及(ji)時向有關部門舉報”。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