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春國際農業(ye)·食品博覽（交(jiao)易(yi)）會上的巨型草編人參(can)。圖(tu)文無關。（視覺中國/圖(tu)）

2023年6月16日，*ST紫鑫（002118.SZ）停牌(pai)，并發布關于股(gu)票將(jiang)被終(zhong)止上市的風險提示公告(gao)。截止6月15日，公司(si)股(gu)價(jia)收(shou)盤(pan)價(jia)為0.37元/股(gu)，已連續20個交易日收(shou)盤(pan)價(jia)低(di)于1元，觸及交易類退市規(gui)定。

2022年，*ST紫鑫(xin)期末存(cun)貨賬面價(jia)值達(da)75.77億元(yuan)，存(cun)貨周轉(zhuan)天(tian)數達(da)到驚人的54545.45天(tian)，折合(he)149.44年。存(cun)貨周轉(zhuan)時(shi)間越(yue)長，說明變現速度(du)越(yue)慢(man)。

同期，公(gong)司(si)(si)流動負債(zhai)合(he)計(ji)77億(yi)元(yuan)(yuan)。2023年4月(yue)30日，這(zhe)家公(gong)司(si)(si)累計(ji)欠薪1.02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欠息(xi)13.77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欠稅(shui)9004萬元(yuan)(yuan)。公(gong)司(si)(si)在針對深(shen)交所問詢函的回復中坦言(yan)：公(gong)司(si)(si)三欠問題靠自身是無法徹(che)底解決的。

“欠(qian)(qian)(qian)薪、欠(qian)(qian)(qian)稅、欠(qian)(qian)(qian)息，我們(men)是毫無(wu)尊嚴地把相關數據都披露出來。”*ST紫(zi)鑫證券部一(yi)位工(gong)作人員對南(nan)方(fang)周末記(ji)者說，他也被欠(qian)(qian)(qian)薪、欠(qian)(qian)(qian)保險(xian)，但他仍然(ran)強(qiang)調，“公司基本面沒有問(wen)題(ti)，最(zui)大的問(wen)題(ti)是缺乏(fa)資(zi)金”。

蹊(xi)蹺的是，退市前(qian)，*ST紫鑫又找到了新的大股(gu)東(dong)。

財務造假前科

*ST紫(zi)鑫的前身，系1998年5月由敦化市康平保健食品有限責(ze)任公司(si)等共同發起設(she)立的。

敦化市(shi)隸屬(shu)于(yu)延邊(bian)朝鮮族自治州(zhou)，是延邊(bian)州(zhou)的“西大門”，也是長白山腹地(di)。敦化市(shi)醫藥產(chan)業(ye)集(ji)群(qun)(qun)位列2023年(nian)2月工信部公布的“2022年(nian)度中小企業(ye)特色產(chan)業(ye)集(ji)群(qun)(qun)名(ming)單”，為吉林(lin)省(sheng)唯一(yi)入選(xuan)的“特色產(chan)業(ye)集(ji)群(qun)(qun)”。

在*ST紫鑫2007年發布的招股說明書中(zhong)(zhong)，日后成為(wei)公司(si)支柱業(ye)(ye)務(wu)的人參，僅(jin)作為(wei)產品(pin)原(yuan)輔材料出現。公司(si)主要(yao)從(cong)事中(zhong)(zhong)成藥的研發、生產、銷售和(he)中(zhong)(zhong)藥材種植(zhi)業(ye)(ye)務(wu)，主要(yao)產品(pin)有活血(xue)通脈片、麝(she)香(xiang)接骨膠囊、補腎(shen)安神口服液等(deng)。

上市初期(qi)，公司活血通脈片為(wei)核(he)心產品，銷售占比在40%上下，東北地區(qu)為(wei)核(he)心銷售區(qu)域。與日后(hou)動輒0.01、0.02的存(cun)貨(huo)周轉率(lv)不(bu)同，這一時期(qi)的*ST紫(zi)鑫，存(cun)貨(huo)周轉率(lv)為(wei)1.63次，速度(du)適中。

2010年，吉林(lin)省政府推出人參(can)產業(ye)振興規劃。根(gen)據《吉林(lin)省人民政府關于振興人參(can)產業(ye)的意見》，2012年，參(can)業(ye)產值實現200億(yi)元，參(can)農收(shou)入(ru)年均(jun)增長20%，2020年，參(can)業(ye)產值實現1000億(yi)元。

人(ren)參(can)標準化(hua)種(zhong)植重點發展區域，是根據(ju)國家地理標志保護區域劃定(ding)和吉(ji)林省人(ren)參(can)資源(yuan)稟(bing)賦確定(ding)的(de)，敦化(hua)位列其中。此(ci)外，吉(ji)林提出(chu)要做大(da)做強龍(long)頭企業，用10年左(zuo)右(you)時間，打造10個集生產、加工、銷售一體化(hua)，年產值100億(yi)元以上的(de)大(da)型企業集團。

在2010年年報中，*ST紫鑫表(biao)示，要抓住吉(ji)(ji)林省(sheng)振興人(ren)參(can)(can)產(chan)業(ye)規劃的契機，積極發展人(ren)參(can)(can)產(chan)業(ye)。僅2010年，紫鑫就先(xian)后(hou)投資6.2億元(yuan)(yuan)進(jin)行人(ren)參(can)(can)原料的采購加(jia)工，又在資本市場完成了(le)10億元(yuan)(yuan)的再融(rong)資項(xiang)目，圍(wei)繞吉(ji)(ji)林省(sheng)人(ren)參(can)(can)主產(chan)區，建立了(le)4個人(ren)參(can)(can)生產(chan)加(jia)工基地(di)。

這一(yi)年(nian)，*ST紫鑫(xin)實現營收6.42億元(yuan)(yuan)。主(zhu)營業(ye)務中，有著明確產(chan)品(pin)名稱的(de)9種中成藥，貢獻了2.83億營收；此前從未出現過的(de)“人(ren)參系列產(chan)品(pin)”，一(yi)年(nian)時間就拿下了3.6億元(yuan)(yuan)營收，商業(ye)模式(shi)是“投入大量資金收購人(ren)參，對所采購人(ren)參進行粗加工并實現對外銷售”。

因(yin)增(zeng)加人(ren)參儲備較多，公司2010年存貨期末較年初(chu)增(zeng)加了467%，達(da)1.73億元(yuan)。此外，依(yi)靠著(zhu)人(ren)參概念，*ST紫鑫一年內股價上漲(zhang)超過(guo)200%，是那(nei)一年的“牛股”之一。

2011年，*ST紫鑫被外(wai)界質疑財(cai)務造假(jia)，或存在大(da)肆(si)注冊(ce)空殼公(gong)司(si)，隱瞞關聯交易(yi)，體內自(zi)(zi)買自(zi)(zi)賣。2014年，中國證監會對*ST紫鑫進行(xing)行(xing)政(zheng)處罰(fa)，定性公(gong)司(si)未(wei)披露關聯關系和關聯交易(yi)，給予公(gong)司(si)創始人郭春生警(jing)告，處以(yi)10萬元罰(fa)款。

正是(shi)從2011年開始，*ST紫(zi)鑫(xin)的存貨周轉率(lv)持續(xu)下降(jiang)，存貨則(ze)不斷創下新高。

囤而不賣？

2022年，*ST紫鑫實現營(ying)收1.44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虧損11.89億(yi)元(yuan)(yuan)。中成藥(yao)貢獻了(le)91.33%營(ying)業(ye)收入(ru)，人參僅占比(bi)0.14%，銷售(shou)金額僅為19.4萬元(yuan)(yuan)。與此同時，公司存貨高達75.77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占總(zong)資產比(bi)例的(de)73.48%。

*ST紫鑫回(hui)復深(shen)交(jiao)所問(wen)詢函時表示(shi)，2022年存貨余額中，人(ren)(ren)(ren)參(can)(can)干品及林下參(can)(can)（林下種植，適合野山參(can)(can)生長(chang)的(de)環境中通過人(ren)(ren)(ren)工播種培育(yu)出的(de)人(ren)(ren)(ren)參(can)(can)）所占比重大(da)，中成藥幾乎無(wu)庫(ku)存。2023年吉(ji)林轄(xia)區上市公司(si)投資者網上集體(ti)接待日活(huo)動(dong)上，*ST紫鑫財務總監欒福梅提到(dao)，公司(si)林下參(can)(can)價值60億元。

*ST紫鑫對于“囤貨”的執著，令年審會計師“大惑(huo)不解”。

2021年，公司在巨額(e)虧(kui)損(sun)的情況下，仍采(cai)用預付(fu)(fu)款方式(shi)，先(xian)后支付(fu)(fu)資金7.03億元，完(wan)成三個地塊林下參的受讓。在公司資金極(ji)度緊張，甚至可(ke)能導(dao)致不(bu)能持(chi)續經營情況下，采(cai)用預付(fu)(fu)貨款方式(shi)進(jin)行大宗生物資產(chan)的交易行為，會計(ji)師事務(wu)所對公司年報(bao)出具(ju)了保留(liu)意見審計(ji)報(bao)告。

會計師(shi)事(shi)務所實(shi)施了包括查閱銀(yin)行(xing)(xing)借(jie)款及(ji)相關(guan)擔保合同、向銀(yin)行(xing)(xing)發函詢證、查閱相關(guan)林下參資源的評估(gu)報告等(deng)關(guan)鍵(jian)審計程序，仍未能獲取充分(fen)、適當(dang)的審計證據，以判(pan)斷前述林下參資源采購(gou)的商業(ye)實(shi)質。

一位吉林人(ren)(ren)參行(xing)業從業者(zhe)對(dui)南方周末記者(zhe)表示(shi)，人(ren)(ren)參主產區目前依(yi)然(ran)是長白(bai)山(shan)脈，“我們不敢囤，（價(jia)格）高來高走，低來低走”。

根(gen)據工信(xin)部中藥(yao)材(cai)產(chan)業信(xin)息監測預(yu)警平臺中藥(yao)材(cai)天地(di)網2023年5月發布的《百(bai)草(cao)之王(wang)人參行情何時(shi)起航》一文，目前(qian)人參干品(pin)用量達(da)到7000噸，鮮品(pin)需求(qiu)在(zai)1000噸以(yi)上。主(zhu)要(yao)需求(qiu)為(wei)中成藥(yao)投料。

該文指(zhi)出，從(cong)人參歷史(shi)價格上可以清楚(chu)看到，人參上一(yi)個周(zhou)期是(shi)從(cong)2009年(nian)(nian)到2013年(nian)(nian)，行情(qing)高位(wei)持續到2018年(nian)(nian)。因(yin)為前些年(nian)(nian)大量種植(zhi)，導致供給過(guo)多，再加上疫情(qing)影響，需(xu)求(qiu)疲(pi)軟，目前行情(qing)極度低迷。

“傳統方(fang)法種植的林(lin)下(xia)參(can)，由于存活率太低(di)，現在廢了，有(you)一個(ge)賠(pei)一個(ge)。”上(shang)述(shu)吉林(lin)地區人(ren)參(can)從(cong)業者說(shuo)。

面(mian)對54545.45天(tian)的存貨(huo)周轉天(tian)數，一位券商人士(shi)對南方(fang)周末(mo)記者表示，“這(zhe)意(yi)味著東西(xi)賣不出(chu)去”。*ST紫鑫表示，基于(yu)戰略儲備及穩定市(shi)場(chang)的考慮，公司沒有把人參(can)干(gan)品及林下參(can)大量推向市(shi)場(chang)。

為何(he)要主動“囤積人參”？*ST紫鑫(xin)表示，一方面是出于自身發展(zhan)的需要，為公司(si)未來生產(chan)(chan)(chan)人參精(jing)深(shen)加工產(chan)(chan)(chan)品而儲備優質原材(cai)料；二是在一定程度上為了人參產(chan)(chan)(chan)業的恢復及推動人參產(chan)(chan)(chan)業向集(ji)約(yue)化、高精(jing)尖(jian)、高附加值方向發展(zhan)。

“如果(guo)只是進行簡單的(de)(de)(de)商品貿易而(er)短期(qi)謀利(li)，對公司自身短期(qi)有(you)利(li)，對整個產業的(de)(de)(de)長期(qi)發(fa)展是不(bu)利(li)的(de)(de)(de)。”不(bu)過，在(zai)不(bu)影響戰略儲備及產業發(fa)展的(de)(de)(de)前(qian)提(ti)下(xia)，公司正(zheng)在(zai)考(kao)慮適當(dang)“去庫存、降負債”，解決公司目(mu)前(qian)資金短缺的(de)(de)(de)現狀。

新股東接盤

2021年10月，*ST紫鑫原控股(gu)(gu)股(gu)(gu)東(dong)、實際控制(zhi)人在(zai)面(mian)臨(lin)債務危(wei)機導致的經營困境時，選擇引入具有(you)國(guo)有(you)資產及產業背景的控股(gu)(gu)股(gu)(gu)東(dong)國(guo)藥兆祥(長春)醫藥有(you)限公司(下稱國(guo)藥兆祥) 。

在(zai)當時的實控人(ren)變(bian)更(geng)公告中(zhong)，*ST紫鑫原控股(gu)股(gu)東敦(dun)化市康平投(tou)資有限責(ze)任公司，將其持(chi)有公司的2.85億股(gu)對應的投(tou)票(piao)表決權等(deng)，委托給國藥兆祥行使。本次變(bian)更(geng)后，郭春(chun)生不再為(wei)公司實際控制人(ren)。

公司(si)在(zai)公告中(zhong)提及(ji)，國藥(yao)(yao)兆(zhao)祥隸屬(shu)于國藥(yao)(yao)藥(yao)(yao)材股份有限公司(si)全(quan)資子公司(si)，是(shi)中(zhong)國最大(da)、最可信賴的中(zhong)藥(yao)(yao)原料(liao)藥(yao)(yao)供(gong)應商(shang)之一。受此(ci)消息影響，*ST紫(zi)鑫股價連漲三(san)天。

然而，四天后，中(zhong)國(guo)中(zhong)藥(yao)(yao)發布嚴(yan)正聲(sheng)明，否認“國(guo)藥(yao)(yao)兆祥的(de)母公(gong)司國(guo)藥(yao)(yao)藥(yao)(yao)材系中(zhong)國(guo)中(zhong)藥(yao)(yao)有(you)限公(gong)司控股子公(gong)司”等內(nei)容(rong)。

聲明(ming)表示(shi)，國(guo)藥藥材為(wei)公司的參股(gu)(gu)(gu)公司，中(zhong)國(guo)中(zhong)藥僅持有其25%股(gu)(gu)(gu)權，由于國(guo)藥藥材業務經營方向與中(zhong)國(guo)中(zhong)藥發展(zhan)戰略不符，目(mu)前正(zheng)在積極推動股(gu)(gu)(gu)權退(tui)出事宜。由于實(shi)控人信(xin)息披露不真實(shi)，國(guo)藥兆祥最(zui)終被吉(ji)林證監局責令(ling)改正(zheng)，并(bing)記入證券期貨市場誠(cheng)信(xin)檔案。

2021年(nian)(nian)11月，*ST紫鑫(xin)被債權人向(xiang)法(fa)院申(shen)請重整(zheng)。一年(nian)(nian)后，在深交(jiao)所互動易平臺上，有(you)投資者詢問，國藥(yao)藥(yao)材承諾的2億重整(zheng)款項是否(fou)已經到賬？ *ST紫鑫(xin)回復“沒有(you)”。

2023年5月9日，因(yin)涉嫌(xian)限制期交易紫鑫藥業股票，國藥兆祥(xiang)被中國證監(jian)會(hui)立案調(diao)查。

同(tong)月，中(zhong)城實業集團在官方微信公(gong)眾號上發文《廿五載(zai)深耕修內功 紫(zi)鑫藥業“涅槃重生”》，提到了(le)*ST紫(zi)鑫控股股東變更的信息。

公號(hao)簡介顯示(shi)，中(zhong)城實業集團為中(zhong)國城市商(shang)業網點建(jian)設管理(li)聯合會（下稱(cheng)城商(shang)聯合會）副(fu)會長單位(wei)。

城(cheng)商(shang)(shang)聯合會通過中城(cheng)商(shang)(shang)建（北京）企業(ye)管(guan)理有(you)限公(gong)司(si)、央璽有(you)限公(gong)司(si)，控股(gu)敦化(hua)市康平投資有(you)限責任(ren)公(gong)司(si)，成為紫鑫藥業(ye)新的(de)控股(gu)股(gu)東。天眼(yan)查顯示(shi)，股(gu)權變化(hua)發生于(yu)4月21日。

但南方周末記(ji)者(zhe)沒有找到(dao)*ST紫(zi)鑫(xin)披露相(xiang)關公(gong)告。4月21日(ri)，*ST紫(zi)鑫(xin)在深交所互動(dong)易上仍表示，國藥兆祥為公(gong)司控股股東。

城商(shang)聯合會(hui)官網介紹，其為1987年經商(shang)業(ye)部報國(guo)務院批(pi)準成立的(de)國(guo)家級行(xing)業(ye)管理機構，是國(guo)務院系統最早和唯一(yi)承擔城市(shi)商(shang)業(ye)網點建(jian)設(she)管理職能(neng)的(de)聯席機制和國(guo)家一(yi)級社會(hui)組織。

其是從事商(shang)業(ye)(ye)(ye)服務業(ye)(ye)(ye)產業(ye)(ye)(ye)體系建設、新(xin)型(xing)城鎮化(hua)、商(shang)業(ye)(ye)(ye)街(jie)區(qu)、農產品產權交易、商(shang)業(ye)(ye)(ye)大數據(ju)等25類機構(gou)、單位、企業(ye)(ye)(ye)和個(ge)人(ren)自愿結成的全國(guo)性(xing)、行(xing)業(ye)(ye)(ye)性(xing)社會團(tuan)隊(dui)，為非營利性(xing)社會組織。

據天眼查(cha)，城(cheng)商(shang)聯合會的業(ye)務范圍是“專業(ye)交流，業(ye)務培(pei)訓，書刊編輯，展覽展示，國(guo)際合作，咨(zi)詢服務”，注冊(ce)資金(jin)10萬元(yuan)。

5月24日，*ST紫(zi)鑫在(zai)新(xin)浪“問董秘”平臺上(shang)終于(yu)表示，城(cheng)商聯合會為公(gong)(gong)司實控(kong)人。“公(gong)(gong)司經與相(xiang)關部門(men)溝通，確認敦化市康(kang)平投(tou)資有(you)限責任(ren)公(gong)(gong)司的股權變動不用公(gong)(gong)告披露(lu)。”

為何入主*ST紫鑫？南(nan)方(fang)(fang)周(zhou)末(mo)記(ji)者(zhe)致(zhi)(zhi)電(dian)央璽有(you)限公司(si)相關(guan)負責人，對方(fang)(fang)直接掛斷了電(dian)話。南(nan)方(fang)(fang)周(zhou)末(mo)記(ji)者(zhe)又致(zhi)(zhi)電(dian)城(cheng)商聯合會，一(yi)位工作人員表(biao)(biao)示，“有(you)關(guan)紫鑫藥業的(de)相關(guan)情況，可以官網(wang)了解，我們這邊不(bu)方(fang)(fang)便多說什么”，關(guan)于能否獲(huo)悉此次與紫鑫藥業合作的(de)具(ju)體金額，對方(fang)(fang)表(biao)(biao)示，“肯定不(bu)行(xing)”。

城商聯合會(hui)(hui)官網顯示，5月24日(ri)，城商聯合會(hui)(hui)會(hui)(hui)長宣春雷一(yi)行前(qian)往(wang)位于柳河縣的紫鑫藥(yao)業調研(yan)，并與通(tong)化市(shi)、柳河縣就助(zhu)企紓困(kun)解難、盡快復工復產等交(jiao)換了(le)意見。

上文中(zhong)，宣春雷(lei)認為，初步估測，十年前紫鑫藥業儲(chu)備人參的入庫(ku)價值(zhi)已達(da)60多億人民(min)幣，現在(zai)其價值(zhi)很可能已經實現了不少于十倍(bei)的增(zeng)幅(fu)，僅(jin)此一項，價值(zhi)就在(zai)500億以上。

“我們要一步一步來，先穩步把退市做好，到(dao)三板去。”上(shang)述(shu)*ST紫鑫(xin)工(gong)作人員(yuan)說(shuo)。

南方周末記者 梅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