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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(chang)白人參是世間奇(qi)寶。人參的故事(shi)很多很多，但我聽(ting)到的一個故事(shi)十分真實(shi)可信(xin)。因為(wei)它并不虛(xu)幻，反倒合(he)情合(he)理——

長白山中有位蘑菇老人(ren)救了(le)一只梅花(hua)(hua)鹿崽。梅花(hua)(hua)鹿長大后回(hui)到(dao)了(le)森林。老人(ren)積(ji)勞成疾病倒了(le)，梅花(hua)(hua)鹿銜來了(le)人(ren)參的(de)葉子和(he)果實，老人(ren)食用后，身體果然好轉。于(yu)是老人(ren)跟隨那(nei)頭梅花(hua)(hua)鹿找到(dao)了(le)那(nei)種“鹿銜草(cao)”——長(chang)白人(ren)參(can)。老(lao)人(ren)挖出了人(ren)參(can)的根，拿回窩棚用來沖茶、泡酒、燉菜、煮飯。結果老(lao)人(ren)越(yue)來越(yue)健康……

★身居長白山中的老人以撿蘑菇為生，不識人參

世紀(ji)之初，我在長(chang)白(bai)山(shan)(shan)中的老(lao)(lao)爺嶺采(cai)訪。夜宿山(shan)(shan)下老(lao)(lao)村(cun)長(chang)家(jia)。一壺老(lao)(lao)酒四碟(die)小菜(cai)，一下子把我帶(dai)進了山(shan)(shan)中歲月。酒是(shi)老(lao)(lao)燒(shao)刀子泡山(shan)(shan)參酒，四碟(die)小菜(cai)是(shi)：黃花菜(cai)煎雞蛋、鮮蘑(mo)(mo)菇(gu)(gu)炒(chao)辣椒、醬燜小河魚(yu)干、干豆腐炒(chao)木耳。所有酒肴都是(shi)山(shan)(shan)中珍品。老(lao)(lao)村(cun)長(chang)應我之請，講(jiang)述了他(ta)的太爺“蘑(mo)(mo)菇(gu)(gu)老(lao)(lao)人”和“鹿仙草(cao)”（鹿銜草(cao)）的故事。

小(xiao)(xiao)鹿(lu)，小(xiao)(xiao)鹿(lu)Red deer, Cervus elaphus

老村(cun)長(chang)好酒量，一壺(hu)老燒刀子泡的(de)人(ren)參(can)酒下肚，竟然越(yue)來越(yue)精神(shen)，我(wo)則有些醉眼朦(meng)朧。但(dan)他一席話卻讓我(wo)醉意(yi)盡消。

老村長說(shuo)，上世紀六十年(nian)代(dai)他上初(chu)中時，太爺已經101歲，還能進山撿蘑(mo)菇，挖藥草，是老(lao)爺嶺中遠近聞名的老(lao)壽星。年(nian)近百歲的人(ren)了，還能吃能喝能干能睡(shui)。

我暗想：現(xian)在(zai)許多50歲的人就不(bu)能吃不(bu)能喝不(bu)能干不(bu)能睡了(le)。看來老人長壽有(you)方。

老村長說，太爺(ye)的(de)長壽(shou)沒秘訣。無(wu)非就是日常喝人參(can)葉子茶，喝老燒(shao)刀子泡人參(can)酒，然后天天勞作。一(yi)百多歲的(de)人了(le)，依然是每晚2兩(liang)酒，一(yi)點(dian)兒(er)不(bu)多，一(yi)點(dian)兒(er)也不(bu)能少。一(yi)天也不(bu)閑著。

程英鐵攝影

太(tai)爺(ye)是個奇人，一輩子在(zai)(zai)山中(zhong)住，只(zhi)認識蘑菇(gu)，不識人參(can)！他(ta)一口氣能說(shuo)出(chu)幾十(shi)種蘑菇(gu)的(de)名稱(cheng)，以(yi)及產(chan)在(zai)(zai)什么(me)地方，什么(me)季節(jie)出(chu)產(chan)。一般來說(shuo)，春夏秋三季山中(zhong)才有蘑菇(gu)可撿(jian)，但是太(tai)爺(ye)冬(dong)季照樣能撿(jian)蘑菇(gu)。長(chang)(chang)達五(wu)六個月的(de)林海雪(xue)原中(zhong)，太(tai)爺(ye)撿(jian)得最(zui)多的(de)是那些(xie)分(fen)別生(sheng)長(chang)(chang)在(zai)(zai)石頭上(shang)、大樹(shu)上(shang)的(de)石靈(ling)芝和木靈(ling)芝。再(zai)就是干(gan)枯(ku)在(zai)(zai)樹(shu)干(gan)上(shang)的(de)木耳、沙(sha)耳。

★蘑菇老人救助了一只梅花鹿崽

老場(chang)長(chang)說，太爺(ye)年輕時有(you)個遠近聞名的綽號(hao)“蘑菇(gu)張(zhang)”。五六十歲時太爺(ye)已(yi)經白須飄飄，很有(you)些仙(xian)風道骨的樣子，山里人(ren)便尊稱他為“蘑菇(gu)老(lao)人(ren)”了。

那天，太爺(ye)背著(zhu)(zhu)一個大背筐，內里(li)裝(zhuang)著(zhu)(zhu)鐮刀、手斧(fu)、手鋸，拄著(zhu)(zhu)一根護身棍進了(le)山(sha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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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(tai)(tai)爺(ye)(ye)在(zai)一(yi)(yi)(yi)個叫做鹿(lu)(lu)鳴坡的(de)地方剛(gang)剛(gang)采了(le)半(ban)筐蘑菇，忽然(ran)聽到附近有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崽(zai)的(de)呦呦啼鳴之(zhi)聲。太(tai)(tai)爺(ye)(ye)循(xun)著聲音找去(qu)，發現一(yi)(yi)(yi)塊(kuai)巖石(shi)之(zhi)后，有一(yi)(yi)(yi)只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崽(zai)趴臥在(zai)草地上，可憐地啼叫著。怎么沒有大鹿(lu)(lu)，只有一(yi)(yi)(yi)只孤獨的(de)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崽(zai)子(zi)呢(ni)？太(tai)(tai)爺(ye)(ye)找了(le)一(yi)(yi)(yi)圈兒，竟(jing)然(ran)沒有找到母鹿(lu)(lu)的(de)蹤跡。太(tai)(tai)爺(ye)(ye)把趴臥的(de)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抱起來又放(fang)到地上，結果(guo)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竟(jing)然(ran)不會站，噗(pu)通一(yi)(yi)(yi)下子(zi)摔(shuai)倒在(zai)地。太(tai)(tai)爺(ye)(ye)一(yi)(yi)(yi)摸，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的(de)腿斷了(le)，不會走了(le)，被母鹿(lu)(lu)遺棄了(le)。

太爺把小(xiao)鹿放進背筐中，不再撿蘑菇(gu)，直(zhi)接回了(le)家。

為了救活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，太爺(ye)想了很多辦法，先(xian)治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斷腿(tui)，再補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身(shen)子，最(zui)終(zhong)，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能(neng)站起來(lai)，能(neng)跑(pao)能(neng)跳了，并且(qie)和家中(zhong)的(de)(de)山(shan)羊、狗都成了朋友(you)。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越(yue)長越(yue)健壯，等長到(dao)半大鹿(lu)(lu)時，太爺(ye)進山(shan)撿(jian)蘑菇領著它(ta)來(lai)到(dao)鹿(lu)(lu)鳴坡，把它(ta)放棄(qi)在(zai)那里(li)。但是，第(di)二(er)天，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仍然找回家。太爺(ye)就不厭其煩地繼續把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往山(shan)里(li)領。最(zui)終(zhong)，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留在(zai)了山(shan)里(li)，但還是還經常到(dao)山(shan)里(li)去尋找太爺(ye)。因(yin)為它(ta)能(neng)嗅出太爺(ye)的(de)(de)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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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太爺病了，梅花鹿銜來了一枝“鹿銜草”

太爺65歲那年，因為常(chang)年爬(pa)山(shan)撿(jian)蘑菇，風(feng)餐露(lu)宿，積勞成疾病(bing)倒了，而且病(bing)得(de)不輕，一連多少天沒能上山(shan)。

此時，已經長成高大的雄鹿(lu)的小(xiao)(xiao)鹿(lu)，大概一(yi)連幾天沒有在山上(shang)找(zhao)到(dao)太(tai)爺了(le)，所以(yi)找(zhao)到(dao)了(le)家中(zhong)。小(xiao)(xiao)鹿(lu)見太(tai)爺閉(bi)著(zhu)眼睛昏(hun)睡在炕(kang)上(shang)，立刻跳(tiao)到(dao)炕(kang)上(shang)，舔(tian)醒了(le)太(tai)爺。太(tai)爺見長著(zhu)美麗(li)的鹿(lu)角的小(xiao)(xiao)鹿(lu)來看(kan)他，十分(fen)高興。但是，不久小(xiao)(xiao)鹿(lu)卻跳(tiao)下炕(kang)，沒來得(de)及和山羊、看(kan)家狗玩兒一(yi)陣(zhen)子，就匆匆地跑進了(le)深山。

兩個(ge)小時后，小鹿(lu)又回來了，口中(zhong)銜著(zhu)一(yi)棵植(zhi)物。那棵植(zhi)物有筷子粗的(de)(de)莖(jing)稈，輪生著(zhu)等距離的(de)(de)六個(ge)枝莖(jing)，枝莖(jing)上都長著(zhu)五六枚油綠(lv)(lv)(lv)油綠(lv)(lv)(lv)的(de)(de)葉(xie)子。六個(ge)枝莖(jing)中(zhong)間的(de)(de)的(de)(de)葶兒上，長著(zhu)幾(ji)十個(ge)綠(lv)(lv)(lv)油油的(de)(de)小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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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(xiao)鹿(lu)把那棵植物(wu)叼到太(tai)爺(ye)(ye)的身邊，又送到他的口邊。但是，太(tai)爺(ye)(ye)不(bu)知道(dao)它的意圖。小(xiao)鹿(lu)不(bu)會說話，它輕輕地(di)銜起一片葉子，看著太(tai)爺(ye)(ye)，慢慢地(di)咀嚼起來。

太爺生平只(zhi)撿蘑(mo)菇不挖草(cao)藥(yao)，因(yin)此不認得這(zhe)是什(shen)么草(cao)藥(yao)。因(yin)為是小鹿銜(xian)來(lai)的，就叫它(ta)“鹿銜(xian)草”。

★老人食用“鹿銜草”后，竟然康復如初

太爺看明白了：小鹿(lu)想用這種(zhong)草(cao)藥(yao)給我治病(bing)(bing)(bing)呢(ni)！可是這能行嗎？再一想：人會用偏方采(cai)草(cao)藥(yao)治病(bing)(bing)(bing)，野獸沒(mei)有醫生，肯定也會有自己的偏方治病(bing)(bing)(bing)。我不(bu)妨試一試，反正小鹿(lu)能吃(chi)的東西，人吃(chi)了也毒(du)不(bu)死。于是也摘下一片“鹿(lu)銜草”的葉子放到嘴里(li)慢慢咀(ju)嚼了起來。葉子又苦又澀(se)，但是太爺(ye)還是把它(ta)吞咽(yan)了下(xia)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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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(yi)會(hui)兒，小(xiao)鹿又給太(tai)爺摘了(le)一(yi)片葉子送(song)來。太(tai)爺覺(jue)得肚子沒(mei)啥不好受，就痛快地(di)吃下(xia)了(le)第二片葉子。那一(yi)天，小(xiao)鹿一(yi)直耐心地(di)看(kan)著太(tai)爺把整棵草藥的莖(jing)葉果(guo)全部吃了(le)下(xia)去，才放心地(di)走了(le)。

太(tai)爺覺得自從吃下了(le)(le)這棵“鹿(lu)銜(xian)(xian)草”，渾身舒服了(le)(le)很(hen)多，精神也足了(le)(le)。家人都很(hen)高興。第二天，小鹿(lu)又來了(le)(le)，口(kou)中(zhong)依(yi)然叼著(zhu)一(yi)棵“鹿(lu)銜(xian)(xian)草”。這次太(tai)爺沒(mei)有猶(you)豫，主動地把整棵草藥慢慢咀嚼(jiao)著(zhu)吞咽了(le)(le)下去。

太爺(ye)一連(lian)吃了(le)七(qi)八(ba)棵“鹿銜(xian)草(cao)”，眼看著草(cao)藥上的(de)果(guo)(guo)實(shi)由綠變(bian)(bian)白(bai)，由白(bai)變(bian)(bian)黃，由黃變(bian)(bian)紅，最(zui)后(hou)叼(diao)來(lai)的(de)“鹿銜(xian)草(cao)”的(de)果(guo)(guo)實(shi)已(yi)經晶瑩剔(ti)透(tou)，紅光艷艷了(le)。

太(tai)爺奇跡般地康復了，甚至覺得身體(ti)比(bi)過去更健壯，精神頭兒更足。太(tai)爺說，應該(gai)感謝這頭小鹿，它知(zhi)道報恩呢！感謝它叼(diao)來的“鹿銜草”！原(yuan)來(lai)“鹿銜草”是“鹿仙(xian)草”呢！

★蘑菇老人第一次在梅花鹿的引導下挖到了人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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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用“鹿(lu)(lu)銜(xian)草”救活太爺的事兒，讓太爺很感動(dong)。他(ta)想，山里有很多老(lao)年(nian)人(ren)不到(dao)50歲就(jiu)人(ren)老(lao)體衰很快故去(qu)了。如果有這(zhe)種“鹿(lu)(lu)銜(xian)草”濟世救人(ren)，不是更好(hao)嗎？于是，他(ta)決定跟著(zhu)小(xiao)(xiao)鹿(lu)(lu)，到(dao)山中尋找這(zhe)種“鹿(lu)(lu)銜(xian)草”。

幾天后，小鹿又來(lai)看太(tai)爺。太(tai)爺很高(gao)興，急忙背(bei)起背(bei)筐，帶上護身棍(gun)跟著小鹿進了山。

太(tai)爺十分注(zhu)意(yi)小鹿(lu)所走的路徑——不去(qu)草(cao)甸子(zi)，不去(qu)向陽坡山崴子(zi)，而是專門到長著(zhu)各種(zhong)松樹的背陰(yin)坡去(qu)。太(tai)爺知(zhi)道，自(zi)己撿什(shen)么(me)蘑菇，要去(qu)什(shen)么(me)山什(shen)么(me)樹林，在(zai)什(shen)么(me)季(ji)節去(qu)。小鹿(lu)也(ye)必定(ding)知(zhi)道自(zi)己吃的那(nei)種(zhong)“鹿(lu)銜草(cao)”，生(sheng)長在(zai)什(shen)么(me)時候，什(shen)么(me)地方(fang)。

果然，在一(yi)片(pian)山后坡長著松(song)樹的雜樹林中，小(xiao)鹿停下(xia)了腳步。太爺(ye)放眼(yan)細(xi)看(kan)，終于看(kan)到了小(xiao)鹿走近的草叢中，生(sheng)長著一(yi)株“鹿銜草”。不(bu)過(guo)這株“鹿(lu)銜(xian)草(cao)”更(geng)茁(zhuo)壯，葉子更(geng)油綠，六個輪生的(de)枝莖中的(de)果葶兒上(shang)，挑著(zhu)一個晶(jing)瑩剔透的(de)紅穗頭。那(nei)紅穗頭在碧綠的(de)草(cao)叢中，顯(xian)得格外鮮(xian)艷奪目(mu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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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鹿銜草”上(shang)邊(bian)的(de)樹枝上(shang)，跳動著一(yi)只只的(de)小鳥兒。它們(men)大聲(sheng)地鳴唱著，嘰(ji)嘰(ji)喳(zha)喳(zha)，婉轉(zhuan)悅耳(er)。似乎對那棵(ke)“鹿(lu)銜草”十分在意(yi)。

太爺急忙趨前，要拔那(nei)棵(ke)“鹿(lu)銜草”，小(xiao)鹿(lu)卻用頭(tou)輕輕地把太爺推到(dao)一(yi)邊，然(ran)后用前蹄一(yi)下一(yi)下地刨挖(wa)著“鹿(lu)銜草”的(de)根。太爺看明白(bai)了：小(xiao)鹿(lu)是想挖(wa)這草藥(yao)的(de)根，于(yu)是急忙放下背筐(kuang)，拿出(chu)背筐(kuang)中的(de)鐮刀斧(fu)頭(tou)，開始(shi)小(xiao)心地順著“鹿(lu)銜草”的(de)莖桿兒(er)(er)往下挖(wa)，不一(yi)會兒(er)(er)，挖(wa)出(chu)了一(yi)棵(ke)拇指粗(cu)的(de)胡蘿卜(bu)一(yi)樣的(de)根。

此(ci)時，小鹿不(bu)斷地對太爺(ye)點著頭，表示你做得對。

★“草藥王”告訴太爺，這“鹿銜草”就是長白人參

太(tai)(tai)爺(ye)見小鹿(lu)對這“胡(hu)蘿卜”根(gen)比對那棵“鹿(lu)銜草”更(geng)珍視(shi)，就(jiu)小心地把它放到(dao)了背筐中(zhong)回(hui)了家(jia)。太(tai)(tai)爺(ye)把這棵“鹿(lu)銜草”的根(gen)洗凈后欣賞著：黃白的顏色，長長的蘆頭，蘆頭上帶著一(yi)(yi)個個玉米粒大的馬牙(ya)坑，身體像胡(hu)蘿卜一(yi)(yi)樣飽(bao)滿(man)，但根(gen)子的枝杈多(duo)，肩頭下有左右兩(liang)個側枝杈，底端也(ye)有兩(liang)根(gen)主(zhu)根(gen)杈兒(er)，活像一(yi)(yi)個有胳(ge)膊有腿的人。

長白山人參

太爺揪下一(yi)段“鹿銜草”的根須嘗(chang)嘗(chang)，有些樹根的苦中帶甜的味道。

太(tai)爺(ye)索性把(ba)一條筷子頭粗的根(gen)兒(er)全都吃(chi)了下去，沒(mei)想(xiang)到第二(er)天鼻子就上火大流血。太(tai)爺(ye)一想(xiang)，這“鹿銜草”的根(gen)太(tai)有勁兒(er)，不能(neng)像吃(chi)那枝葉一樣地(di)多吃(chi)，只能(neng)泡到老燒刀子酒中，慢慢地(di)喝。誰知自從喝了這酒。太(tai)爺(ye)的身體(ti)越來越好了。

后來，老(lao)爺(ye)嶺中的另一(yi)位奇人“草(cao)藥王”來找太爺(ye)喝酒。太爺(ye)從(cong)酒壇子(zi)中夾出“鹿(lu)銜草(cao)”給他看。“草(cao)藥王”一(yi)看驚得(de)張(zhang)大了(le)嘴巴：“蘑菇張(zhang)”你好氣(qi)派呀！竟然(ran)敢把一(yi)棵足以買10匹好馬(ma)20頭犍牛的長白老(lao)山參(can)，泡到燒(shao)酒里喝啦？

從(cong)此，太爺知道了“鹿銜(xian)草”原(yuan)來就是人(ren)世間無比珍(zhen)貴的長白人參！

此后(hou)，太爺開始跟(gen)著(zhu)小鹿(lu)挖人參(can)。梅(mei)花鹿(lu)似(si)乎(hu)有認識長白山人參(can)的(de)特(te)異功能，幾乎(hu)一找(zhao)一個(ge)準兒，似(si)乎(hu)從來不跑空。太爺也跟(gen)著(zhu)梅(mei)花鹿(lu)學會了(le)尋找(zhao)人參(can)的(de)本事。蘑菇老人，成了(le)“棒槌老人”。聽爺爺講，太爺挖的(de)人參(can)賣了(le)很多錢(qian)，給我的(de)幾個(ge)爺爺和(he)姑奶(nai)奶(nai)都(dou)在吉林市買了(le)房子，開了(le)買賣。當(dang)然那都(dou)是民國時期的(de)事兒啦(la)。

而(er)太爺(ye)，一直跟著我(wo)的爺(ye)爺(ye)住在老爺(ye)嶺山(shan)中。太爺(ye)說：無論“蘑(mo)菇老人”還是(shi)“棒(bang)槌老人”，都離(li)不開老爺(ye)嶺，離(li)不開長白山(shan)。離(li)開了，叫什么都不是(shi)了。

我問(wen)：那頭神奇(qi)的梅花鹿呢？

老村長說：梅花鹿早就歿了(le)。但太爺(ye)還從鳥兒(er)、蛇、和(he)狍子身(shen)上，學會了(le)尋找人參。那也是一找一個準(zhun)呢！你說，太爺(ye)神不神？（作者簡介：王天祥，山東青島人(ren)，高級記(ji)者、作家，出版長篇(pian)(pian)小說、旅游(you)文(wen)(wen)(wen)(wen)學、報(bao)告文(wen)(wen)(wen)(wen)學、歷史文(wen)(wen)(wen)(wen)化(hua)(hua)、旅游(you)文(wen)(wen)(wen)(wen)化(hua)(hua)、詩詞賞析、企業管理、市場分析、成功(gong)學、人(ren)才學等(deng)各種(zhong)專(zhuan)著(zhu)42部，撰寫(xie)電視劇(ju)200多集(ji)，創(chuang)作歷史、文(wen)(wen)(wen)(wen)化(hua)(hua)、風光(guang)、紀實(shi)等(deng)專(zhuan)題電視片數十部，在各類(lei)報(bao)刊發(fa)表文(wen)(wen)(wen)(wen)章數百篇(pian)(pian)，發(fa)表網(wang)絡文(wen)(wen)(wen)(wen)章千(qian)余篇(pian)(pian)。）